我可不记得顾驭城还有玩香的爱好。况且这什么器具都没有,就一个装灰的罐子?
“不清楚。”管家说,“这个罐子一直摆在床头柜上,先生平时不让我们随意进来的。”
“没事,你不要紧张,罐子不是没事嘛。”管家还笑着安慰我,“我等下把灰收拾了就行。”
我这才点头。
我没有在顾家久待,很快就回会所了。
正常工作,正常下班,正常休息。
可是刚躺下闭上眼睛,电话突然就响了。
是会所经理。
“你昨晚送顾先生回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会所经理咬牙切齿地问。
“没发生什么事啊。”我莫名其妙。
“刚刚顾先生那边来了电话,说顾先生发了好大的脾气,让我立刻把你交出去。”
我:???
从没想过,做服务员也能成为高危行业?
我仔细想了半天,唯一能想起的也就是昨晚那罐子灰。
咋?生这么大气莫不然那里面还能是顾驭城父母的骨灰——等等!
我突然心里一凉。
昨晚是没往那方面想,但现在一回想起来,那种颜色的触感,真的挺像骨灰的......
“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知道自己错哪儿了?”会所经理恼道,“你还不快点交待!不然顾先生真生气了我还怎么捞你?”
我满心苦涩。
父母是顾驭城唯一的软肋。
我倒是感恩会所经理还算有人情味没想着直接让我送死还想捞我。
但要真是顾驭城父母的骨灰......那估计他也是捞不回来了。
“算了,不连累你了。我自己去找他。地址还是昨晚那个地址吗?”我认命地起床换了衣服。
“你到底哪儿得罪了顾先生啊?你说啊!你到底知不知道他是真能要了你的命的!!”
“他也不是第一次要我的命了。”我轻叹一声,挂了电话。
昨晚的事是我不小心,但做了就是做了,我不是那种会拉别人下水共沉.沦的性子。
打车去顾家,门卫显然接过通知,没拦着我。
一进大门,我就看到顾驭城背对着我坐在沙发上,门口站了好几个保镖。
面前的茶几上,摆着那个白瓷罐子。
果然是那个罐子的事。
“顾先生。”我就站在门口,毕恭毕敬地低头开口。
“我听管家说,昨晚你把我罐子摔了?”
“是。”我心里还有点不高兴。
明明昨晚是管家说没事的,结果今天有事了,第一反应就是把我供出来。
算了,人嘛,趋利避害是本能。
“你知道罐子里装的是什么吗?”
“不知道。但我猜应该对你很重要。”我老实地开口。
顾驭城沉默了。
他没有回应那个“重要”的问题,只说:“我把洒在地毯上的灰都装回去了,但是称了重量,还是少了十克。”
这不正常的损耗吗?都洒地毯上了还能再装回去,只少了十克,不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