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飞燕语无伦次地捣鼓了会,忽然看到桌子上一颗有瑕疵的苹果,搪塞道:“爹,女儿是说这大苹果虽然看着喜气,但里面八成都是虚实不定,未能表里如一,岂非今时憾事?”
哈哈哈!
赵云卿一边抚摸着爱女的长发,一边挥手示意仆人撤掉桌面的水果,道:“乖女儿,你糊涂了不是。在括苍郡你爹我打个喷嚏都得让地面震一震,这档子事算得了什么。”
赵飞燕望着远去的仆人,暗自拍着怦怦直跳的芳心,暗骂宗岳扫把星不已,转身回望戏台,三折子戏仅剩了半折,心里更是不爽。
最后把这些尽皆归罪在了宗岳的头上,等来日方长慢慢清算。
宗岳从台上下来的时候,向正拈花指的小杜鹃瞥了一眼,瞧着那灵动的身姿,不禁发怵道:“那娘们就是闻名遐迩的小杜鹃吗?长的也算是水灵,可就是举手投足间带有一种古怪的气味!”
冷面儿的脸色相继泛出一丝青气,沉重地道:“骚气!”
闷葫芦似的声音差点没让宗岳摔个趔趄,他还真没想到这样的词语竟然会从冷面儿口里说出来,当即玩笑道:“如果查出来她没什么罪过,我一定赏给你做老婆。”
冷面儿闻言后,煞白的脸色不禁掀起一丝潮红,怒甩衣袖和宗岳拉开了七八步的距离,道:“宗晓就好过她许多。”
宗晓是宗岳的妹妹,唯一一个妹妹。
宗岳自讨个没趣,漠然踟蹰,紧接像是想明白了什么,举手要打时,却见冷面儿已到了楼下,只好快马加鞭地叫喊着跟了上去。
可他哪晓得自己刚到台底下,就被折身而归的冷面儿撞个满怀,顿时毫不犹豫地顺手给了冷面儿两个暴栗子,嗔怒道:“你作死吗?哪个要你跑这么快的。”
只见冷面儿也不躲闪,慌慌张张地指着前方走廊,大气也不敢乱出。
宗岳暗骂这小子没出息,跟自个这么久了,真想不出还有什么东西能算得上大风大浪,不由抬头望去,皱眉自言自语道:“那是......大皇子?!”
反正刚过夜不久,宗岳便打了个推辞,让冷面儿先和赵延武去吃喝,自个转身寻着戏台边潜伏了下来。
冷面儿见赵延武略有不解,当即冷笑道:“小崽子,以后学着点。你们是不吃窝边草,可难不保别人不吃兔子哟!”
说话间,目光又在小杜鹃身上留了片刻,其实他对骚狐狸并没啥兴趣,就是偶尔也会有些按捺不住,登时拉扯起赵延武去了庭院饮酒。
在他看来酒可以是穿肠毒药,也可以是驱火良材,自然此刻颇有必要。
宗岳远望两人走后,默默叹息了片刻,挖了把泥巴抹在脸上,几个翻身落在暗影之中,自然少不了几声猫叫。
身子刚落在了戏院后台就撞上了个愣头青,也是那人活该倒霉,对视之余已被宗岳打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