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口发紧,红着眼,不敢相信这一切。
更不敢去看这些稚嫩又灰白的面孔。
我低着头,摇头蜷缩:“我不知道……不知道……”
“如果可以选择,我也希望我爸什么都没做,这些孩子有美好的童年。”
“我确实不能说自己是无辜的,可你呢?你一次次利用我,明津南,你就没有错吗?”
我和他对峙着,倔强地不肯在他面前流下一滴眼泪。
罕见地,明津南撇开目光,避而不答:“别再提以前的事,我觉得耻辱。”
说完,他转身离开。
而我的眼泪再也忍不住,掉落下来。
“耻辱?和我在一起如此耻辱的话,当初为什么又要费劲心思追我?”
原来爱也是可以装出来的。
我站在原地,任由悲伤由潮水般将我淹没。
回到招待所,房间安静得恐怖。
我的心也空空的。
我拿起大瓷缸喝了一大口水,才压下嘴里的苦味。
又随手将收音机打开,想要房间里不那么冷清。
可里面却传来蒋家的新闻——
“岭南市龙头企业蒋氏集团近日被警方一网打尽,其主谋蒋明德参与组织拐卖人口罪被逮捕,让上万家庭支离破碎……”
我整个人定在原地。
再次想起精神病院,那些稚嫩又苍白的脸。
一瞬间,胸口像被大石堵住,难以呼吸。
这时,蒋知郡走了进来,将收音机关掉。
他对我说:“别担心,干爹的事,哥哥会想办法,你好好休息。”
我强压下心脏处袭来的疼痛感,颤抖出声:“我爸,真的做了这些事吗?”
我始终不敢相信。
我看向蒋知郡,还好,这次他没有躲避我的视线。
轻声的说:“会好的,我们一起调查清楚事情,救干爹出来。”
我点了点头,在他的安抚下,睡了过去。
傍晚,我醒了过来。
脑海里又再次响起下午听到的新闻。
我去了老宅,看着生活了二十五年的地方,所有回忆扑面而来。
我推开了封条的大门,走了进去,一路来到父亲的书房。
看着里面被翻动的痕迹,书架上的灰尘,散落在地的书。
心里酸酸地。
恍惚间,我想起小时候和蒋知郡玩躲猫猫,我躲在父亲的书房,无意看到父亲进来,将一个小盒子放进了书架的暗格里。
倏地,我眸光一闪。
我在红木书架上小心摸索着,“咔嚓”一声!
真的一个暗格弹了出来。
盒子果然在里面,我拿出来打开,一枚五角星的警徽下压着一封信。
我瞳孔一颤,内心也疑惑杂陈。
我从来不知道家里有人是警察。
夹着疑惑,我正要打开那封信,这时,门外响起一阵警笛声。
接着,我的眼神和明津南迎面对上。
几名警员将我团团围住。
他拿出拘留证,对我说:“蒋沛白,你涉嫌参与蒋家拐卖案件,请跟我们走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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