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是,你们一起长大这么多年,她一直挺照顾你的,娶回来放在家里就好,不碍事。”
“我们裴少谁不能娶,干嘛非得要那个丧门星?”
远处几个男人拥着裴天泽走出电梯,是他平日里来往的那些狐朋狗友。
“裴天泽,我有话要对你说。”
围着他的那些人没见过我,一时之间竟停下了脚步,他却视若无睹地走过我身旁。
我飞快地抓住他的衣袖,小声哀求他到一旁说话。
“你是谁?”
他鄙夷地笑着甩开我的手,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而且求人难道是这种态度?”
“到我面前来求什么事,至少要跪下才显诚意。”
我奔波多日,不欲多与他有口舌之争,只是前几天车祸受伤的右腿还隐隐作痛,便撑着一只手在他车旁跪了下来。
“我母亲还在医院等待救治,求求你,借我一百万。
“你不喜欢被婚约束缚,等老太太回来,我马上去和她说是我要解除婚约的,一切过错都在我。”
他正欲张口说些什么,身后那几个男人却追了过来,戏谑地揽上他的肩膀。
“裴少,这又是哪来的露水情缘追到公司了?”
裴天泽听罢轻蔑地说:
“不知道哪来的泼妇混进来,看来是要重新招一批安保人员了。”
推搡中他踩过我的手指,转头皱眉看了我一眼,随后上车扬长而去。
2
十指连心的疼痛,却很好地掩饰了我在心底为裴天泽冷漠而伤的心。
我颤抖着手捧着手机,想着还有谁能联系。
颜家和裴家是世交,两家老太太更是情同姐妹,小时候就常常把我和裴天泽放到一起养着。
玩笑般的婚约却被裴老太太记在了心里,奶奶走后即使颜家家道中落,她也依旧对我关怀备至。
几年前一场意外的事故,让父亲的竞争对手抓到把柄,父兄失踪后更是被他质疑携款潜逃,一夜之间所有账户都被冻结。
如今母亲还在病床上昏迷不醒,一百万是我预估后能撑住颜家的最低底线。
雨天路滑,我分神想着还有什么办法,却不小心一脚踏空摔在路边,手机连带着滚了出去。
“当心!”
想象中剧烈的疼痛并没有到来,一双手稳稳地扶住我。
可我记挂手机,还是不慎磕到了膝盖,一时间疼得眼前发白脑袋嗡嗡作响。
那双手的主人捡起手机后递到我跟前,却见我低头紧抱着腿不吭声,略带焦急地问我:
“颜嘉,怎么了?哪里受伤了吗?”
我含着眼泪望向他,是多年不见的沈沧彦。
见我抬头却不说话,他有些着急。
“扶着我,还能站起来吗?”
我借力想要支起身子,腿却有些不听使唤,挣扎片刻后坐在地上对他摇了摇头。
“沧彦哥,我……唔!”
沈沧彦一手揽着我的背,一手抄起腿弯将我抱了起来。
“有什么事都先去医院检查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