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旁是我们第一年一起过圣诞时我准备的圣诞树。
“醒了?”
他走过来问我头痛不痛。
我拉好被子,看着眼前这张在无数个夜里疯狂想念的脸。
“穆知礼我们不该这样的,昨晚沈月看到了…..”
他勾起我的下巴戏谑地看着我,问我昨晚开不开心。
此话一出,我脸噌的着火好像被揭了短一样。
伸手去拿床边的衣服,却被他扑倒。
我扭过脸不让他亲。
“我们到此为止吧穆先生,我现在过的也很好。”
他忽然来了脾气,攥着我的手腕质问我。
“你他妈胳膊腿上青一块紫一块的这叫过得好?
白诗禾这一年你过的都是什么日子?啊?”
这是我第二次听他骂人,上一次是因为我当服务员被欺负。
眼泪不争气地顺着眼角流下。
他抹了一把我眼角的泪顺势躺在我身侧。
轻轻拍着我说再睡一会吧。
看着窗外的漫天飞雪,想到了我们刚认识的那年。
为了解决生活费每个周末都会去高档餐厅当服务员。
但没想到那家饭店就是穆知礼的。
我也是在那里和他认识的。
我跟了他,一跟就是五年。
听着他呼吸声变沉,我悄悄起身。
换好衣服,在床头留下了一张便签。
我又接了一个现代戏的女三。
女三的戏份不多,但有场被推下水的戏。
跳入刺骨的水里,我冷地遭不住。
导演一遍遍地不满意,我一遍遍的重拍。
陶姐心疼地问这么冷的天还要拍多少遍。
导演白了她一眼,“你是导演还是我是?”
拍了三十几遍,终于过了。
我也发高烧进了医院。
躺在床上输液,陶姐出去买晚饭。
迷迷糊糊的看着门口站着一个男人。
他好像穆知礼。
42度还真是烧出幻觉了。
“诗禾。”
熟悉的声音直接让我回魂,好闻的雪松香灌入了我的鼻腔。
我问穆知礼他怎么会在这里。
他把我脸上的碎发拨到一边,“上次就是不辞而别,这次又来是不是?”
穆知礼的手很暖,握住我手的时候好像有股暖流进了身体。
他把我扶起来。
然后他秘书拎着三个大餐盒进来,摆了满桌。
“导演让你跳水你就跳?我不让你走你怎么不听?。”
“你太瘦了,要好好吃饭知道吗?
这个导演我已经警告过了,你放心。”
他吧啦吧啦的说,我眼泪哗哗地掉。
我的手机叮的来了条短信。
是沈月在警告我。
删了短信,她威胁我就算了,但如果因为这件事影响到穆知礼该怎么办?
我问他到这来沈月那边怎么解释?
“我在准备和她退婚。”
我瞪着眼睛问他是不是疯了。
他给我擦净了唇角“没了你,我会疯。”
我们两个回了我的公寓。
缠绵了很长时间,我趴在他的肩头小声地说如果能和他肩并肩地站在人前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