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忧伤童话,《海的女儿》火热上演?”
“童话是什么东西呀?你听过吗?”
“没有。”
“啧!你说这童话会不会是吃的东西呀?”
“我看不是,你看那两个小鬼,跟泥猴似的,要卖吃的,谁敢买呀!”
“这倒也是!那童话到底是什么东西呢?”
“……”
没见过吧,没听过吧,一群土包子,啊哈哈……
随着议论声的增大,围过来的人也越来越多,我像孔雀似的高昂着头,洋洋得意地看着里三层外三层的观众,心里那个陶醉劲儿哟,简直比捡了黄金还高兴!
没见过这个阵势的秦黎御有些紧张,他紧张兮兮地靠了过来,眉头深深地蹙着:“卿卿,这么多人,要是演不好怎么办?”
我眉开眼笑地看着蚂蚁似的人群,豪气地拍拍他:“安啦,你照着我刚刚跟你说的演,绝对没有问题的!”
“可是……”
我和秦黎御正商量着事儿呢,观众中已经有人按捺不住,扯着嗓门吆喝起来了:“哟!两个小鬼,《海的女儿》是什么东西呀?”
“嘻,”我偷笑两声,大摇大摆地走到圈子中央,朝观众深深一鞠躬,“俗话说,在家靠父母,出外靠朋友!小女和……咳、和哥哥初到贵宝地,盘缠用尽,特在此献艺一场。还请各位父老乡亲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
哇,好绕口,舌头都要打结了!
人群中又有人吆喝了起来:“小鬼,先告诉我们‘童话’是什么东西呀?”
我故神秘地笑了笑,小拳头放在嘴边,重重清了清嗓子:“别急呀,精彩好戏马上开始!”
准备好了一切后,我拿着两根树枝当锣鼓“锵锵锵”地顺着人群绕了一圈回到原位,大喝一声,把身上裹着画有美人鱼尾巴布条的秦黎御踹出场,自己则挥舞着树枝,念起了旁白:
“海的远处,水是那么蓝,像美丽的矢车菊花瓣……然而它很深很深,深得任何锚链都达不到底……住在那底下的海王已经做了好多年的鳏夫……”
嚯!秦黎御这个白痴,有鳏夫抱着白布笑得跟花痴一样的吗?
我“噔噔噔”地冲了过去,踹了他一脚,咬牙彻齿,一字一句道:“笨牛,鳏夫,你演的是鳏夫,要一脸寂寞的表情!”
观众被秦黎御的表演逗乐了,哈哈哈地笑成了一团。
无视众人的轰笑,我若无其事地跑了回来,继续念旁白——
“但是她有老母亲为他管理家务,她是一个聪明的女人,可是对于自己高贵的出身总是感到不可一世……”
念到这里,我手忙脚乱地裹着画得乱七八糟,像鬼画符似的白布,出场晃悠了一圈。
退回来的时候,和无头苍蝇似的秦黎御跌成了一团,再次引发了一场爆笑……
气死!这个笨蛋!不是告诉过他退场从左边的吗,还跑到右边来凑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