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哲加重了手上的力气,将哭泣的珍彩紧紧地抱在怀里,声音出奇的柔和。
抑制不住情绪的珍彩,最终忍不住地揪着夏哲的衣服,头靠在他的怀里号啕大哭起来。
刹那间所有的委屈都涌上心头,为了一个早该明了的答案,为了那场不成熟的初恋,她,珍彩,这六个多月所受的一切痛苦比她过去这么多年所受的还多。
不值得,真的不值得。
夏哲紧紧地将珍彩抱在怀里,朝停靠在一边的黑色奥迪走去,表情说不出的阴沉。
从现在开始,除了他,谁也别想伤害他怀里的女人。
因为,她将是他的。
夏哲面色阴冷地在心里狠狠地叫嚣道。
远处停在暗处的蓝色兰博基尼看上去有些寂寥,佑贤坐在车里,冷冷地望着被夏哲抱进车里的珍彩,握着方向盘的手指攥得有些发白,胸口仿佛被刀狠狠地猛刺着。
怕她出事,一路跟着她出来,没想到还是晚了。
看着她被围攻,听着她微弱的哭喊,他想冲上去将那群践踏她的家伙全部赶走,可是,就那么一秒,就那么短短的一秒的犹豫,让他比夏哲晚了一步。
就那么一步,他感觉他将要彻底地失去她。
然而这一切不都是他自找的吗?是他丢下了她,是他把她逼得进入这个本就不属于她的圈子,是他,一切都是他,要不是他,她也不会受那么多苦。
黑色的奥迪急速地在佑贤的面前驶过,望着车内满身是伤的珍彩,佑贤的拳头狠狠地攥紧,才努力压制住自己想要将珍彩从夏哲车里抢过来的冲动。
佑贤,你既然已经选择放手了,就干脆一点儿。
心虽然痛,但忍忍,忍忍就好了。
珍彩闭着眼靠在座椅上,脸青肿着很是难看。全身上下的衣服被撕扯得破破烂烂,暴露在外面的肌肤遍布着斑驳的伤痕。
夏哲将身上的西装脱了下来,盖在了珍彩的身上,将车调转了方向,朝自己的别墅开去。
她就这样去医院的话,如果被媒体拍到又不知道会乱写出什么来。现在也不好送她回家,她家里人看到她这样,一定会担心的。
思来想去,夏哲觉得把她带回自己那里是最妥当的方法。
深夜的风带着些许凉意,满天繁星下,夏哲开着车慢慢地驶进了自己别墅旁的车库,小心地将昏睡过去的珍彩抱出了车。
凉风吹在身上,珍彩感觉到有些冷,为了汲取更多的温暖,身子朝温暖的胸怀里挤了挤。
夏哲轻轻地将珍彩抱在怀里,怕弄疼她似的,小心地将她身上的西装盖紧了些。深邃的眼眸落在了她紧靠在自己胸前的脸上,晶莹的泪水从她青肿的眼睛里滑落,滴落在他滚烫的胸口上。
夏哲觉得胸口被那些眼泪烫伤,好看的眉头紧蹙着,疼得很是难受。
手臂紧了紧,夏哲将珍彩抱进了屋,径直朝主卧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