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怿心紧攥着他的袖子,亦步亦趋,害怕的躲着宁泽悛那边,暗地里,在别人看不到的时候,挑衅的冲着宁泽悛又扮了个鬼脸。
宁俊悛气得哇哇叫,想冲上来,被留下的轿夫死死的按住。
“丫头别怕,跟祖父进去。”宁老太爷忽然有些心软,反手牵住了宁怿心的手,摸到她瘦得如同鸡爪一样的手,又皱了眉松开,“走。”
宁怿心依旧攥住了他的袖子,跟在他身边。
惊恐的小可怜样子,演得淋漓尽致。
宁老太爷住的院子,方方正正,却比她辛家主院还要大。
正中间的大堂几乎占去了一半。
堂上方高悬着仁德治家四字,角落盖了大印,也不知道是谁写的。
宁怿心习惯性的扫了一眼,紧跟在宁老太爷身后缩着。
宁泽悛吃了这么大的亏,接下去可能引发的事情,稍一不慎,她肯定要被牵连进去。
“啊!”
宁泽悛被按跪到了堂前空地上,得了指令的家丁执着藤鞭出来,开始行家法。
藤鞭上有倒刺,黑黝黝的泛着光,瞧着年代久远。
第一下挥下去,宁泽悛疼得哇哇大叫。
这一动,脸上未干的秽水滑下,落进了他嘴里,又是一番惊天动地的呕吐。
“父亲,悛儿这是怎么了?”这时,一个背着药箱的男人匆匆回来,看到宁泽悛,脸色大变,转身进了大堂,给宁老太爷磕了头,才开口问道。
“他干的好事!”宁老太爷板着脸,沉声说道,“今日方师登门,我舍了这一张老脸,才帮他求到入学四岳书院的机会,他倒好,在方师面前癫狂至此!这脸,全让他给丢光了!”
“父亲,悛儿一向稳重,会不会有什么误会?”男人忙问。
“误会?”宁老太爷冷冷的看着他,“我人老了,眼还没瞎,他当着我与方师的面,追着这痴丫头跑,扬言今天非弄死她不可,弄不死他就不叫宁泽悛,甚至,还将沾了秽物的**砸到了方师的头上,你说,这是误会?!”
“这……”男人冷汗都下来,目光投向了宁怿心。
宁怿心又缩了缩。
“你瞪她做什么?她一个痴儿,从不出东院,今儿却被你家那孽障撵得四处跑,难不成,你想说那**也是这痴儿给寻来的?!”宁老太爷手一拦,瞪眼。
“儿子不是这个意思,儿子只是奇怪,这丫头从不出东院怎会在这儿。”男人忙低了头解释。
“行为无状,口出狂言,甚至还拿着那秽气的东西冲撞师长,你说,这家法是不是误会!”宁老太爷沉声质问。
男人看了一眼宁泽悛,又再次开口。
“父亲,纵然此事,悛儿该罚,只是,方师负气而去,四岳书院那边,我们还得想个法子,好好赔礼才是,不然,怕是后影响其他子弟进学,至于悛儿,只能退而求其次,进别的书院吧。”
“别的书院,能有四岳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