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每次出门去见他,脸上都挂着腻死的笑。我可没见过你对哪个前男友这样过。」
「是吗?」我摸摸自己的脸,「可能池听聿和其他人不一样吧,他从来不说喜欢我,也不黏人。」
「你知道的,我这个人就是作,就是贱,他越这样我越……喜欢?」
安安笑,「喜欢而不自知吧。」
我停下脚步,一脸惊恐地看着她,「完了——」
我不太能接受自己对池听聿有了别样的感情,总觉得这样是有违我原则的。
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是我一贯作风。
于是我接受了张鑫的二次告白,大张旗鼓地与他公开恋情。
池听聿迅速得到了风声,竟然十分自觉和安分地不再找我。
他漠不关心的态度反而让我越想越气。
从来都只有我甩别人的份,哪里经历过一段不清不楚的感情在不明不白中散了伙的?
即使是像池易这种背后当面都绿我的,我也没多大气愤和关心。
偏偏是池听聿,一副山不就我,我也不就山的豁然。
我回想着和池听聿的相处,也就很平平无奇嘛,我勾搭他,他被我勾搭,我在他身上点火,他用我身子熄火。
怎么就让我上头了呢?
我想着,最终得出结论:作果然还是我作;贱,果然还是我贱。
周末,张鑫约我出去吃饭看电影,完事之后要带我去酒店,理由更是让人啼笑皆非又查重率极高。
「我都请你吃饭看电影了,你不陪我一晚就说不过去了吧?」
**的,我总算明白池听聿赢在哪里了。
开诚布公,当机立断,反客为主。
他想要什么就果断出手去拿,别人送上门的他也丝毫不拒绝,看似被动实则主动,从来不搞一些噱头引人入坑。
我看着张鑫,内心逐渐平静下来。
拒绝他后,张鑫一如既往的傲慢,「我早打听过了,你谈过很多男朋友,贞洁估计早没了,我看上你又约你来那是你的荣幸。」
「不要不知好歹,顾鸢,你就是我们男人的附属品而已。」张鑫抓住我的胳膊恶狠狠道。
「贞洁这玩意可不是我最重要的东西。」我平静地看着张鑫。
「妄图用贞洁二字逼迫任何一个女孩就范都是令人不耻的。」
我看向旁边的井字路口,远远望见对面道路上一辆熟悉的白色汽车在等绿灯。驾驶位车窗降下一半,里面的人正朝我这里看。
「女孩们最重要的价值是,她们是一个永恒的个体。生而为女人,活得要精彩绝伦。」
「至于像你这样的人,即使有一副勾人的好皮囊,里子却烂得稀碎。所以你的附属品不过是比我多的那二两肉罢了。」
对面的白色车辆转过弯停在我和张鑫面前,鸣笛的瞬间副驾驶车窗降下。
「池大律师,晚上好呀!」
我甩开张鑫的手,朝车里的人打招呼。
池听聿下了车,手里提着我上次随口一夸说好吃的榛子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