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里,妹妹嘴角挂着僵硬的笑容,倚靠在宋鸣怀里。
何究就在另一侧。
我摩挲着那还带着青涩的脸,缓缓勾起嘴角。
「妹妹,我会找到你的。」
宋鸣被救走,我绑架的罪名逃不掉了。
第二天,他就出现在我家门前,靠着黑色的车门,面沉如水。
「走吧。」
我没有害怕,自觉坐上车后座。
因为睡眠不足,我有些没精神。
但还是警觉地发现了异常。
「何警官,这好像不是去警局的路。」
「不去警局。」何究声音很冷。
我正要继续问,突然,他停下车。
随后,一张帕子捂住我的口鼻。
不过瞬间,眼前只剩黑暗。
我是被泼醒的。
眼前站着熟悉的身影,是宋鸣。
他正在一盆盆地往我头上浇水。
指尖掠过湿润的长发,眼中全是狂热。
「终于,还是落到我手里了。」
宋鸣笑着,手上倏地用力,将我扯到他面前。
「妈的,居然被你一个女人算计,真是不爽。」
他抬手想扇我,下一秒,却被人拦住。
「别打坏了。」
我抬眼,看见站在宋鸣背后的何究。
他还是那副冷冰冰的样子。
但我知道,他也跟我和宋鸣一样。
我们都是有「癖好」的异类。
妹妹和他们的合照有两张。
第一张里面的妹妹,除了表情僵硬,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而第二张的妹妹,漂亮的长发被消失无踪,只剩头和身体。
她眼睛大睁着,还有意识。
我甚至都能想象,她看见自己手脚全无的那一刻,会有多绝望。
宋鸣和何究都有特殊癖好。
他们一个夺去了妹妹珍惜的长发。
一个将妹妹砍去手脚。
做成人彘。
10.
我从妹妹失踪那天,就开始不停寻找她的踪迹。
可不管怎么努力,妹妹就好像人间蒸发一样。
警局查不到她的上网记录,购票信息。
没有线索,找一个人就如同大海捞针。
最后,我找去妹妹的学校,问她的室友。
才知道妹妹那段时间常去一间理发店。
最多的时候,两天就去了四次。
我跟着寻去,隔着玻璃望进那间装修漂亮的理发店。
有个长发女生坐在沙发上,旁边的高大男人正在给她摆造型。
我忽然想起妹妹,她也有一头柔顺的长发。
于是我想了想,抬脚走进去。
理发师,也就是宋鸣看见我时,眸光一亮,克制不住地扬起笑容。
「你好,有给我们理发店拍宣传照的想法吗?可以免费护理头发,还能得到一笔宣传费。」
我想起妹妹最近要钱很少。
原来,是在这里当模特做兼职。
我没有直接问宋鸣妹妹的下落。
因为我感受到他的视线,贪婪,黏腻,可怕。
跟我有些时候很像。
最后,我笑着点点头。
直到后来,我遇到抢劫,一直跟踪我的宋鸣趁机出手,装作偶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