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随意伤人,实在是太危险了。”
可是,我真的没有狂躁症,也没有随意伤人啊。
那天,明明是许月主动出言挑衅我,还侮辱我过世的妈妈。
女人的笑脸张狂又恶毒,字字句句往我的伤疤上戳。
“你和你妈妈一样,是没人爱的疯婆子。你妈妈再怎么发疯,甚至***也没法抓住你爸爸的心。真是又蠢又好笑,无能至极。”
“而你,跟你妈妈一样可笑。奕哥爱的是我,你就是个不要脸的倒贴货!”
许月凑近我的脸,笑的得意:“你就算再怎么努力,也比不上我在他心里的位置。”
我又气又急,我不允许任何人这样说我的妈妈。
愤怒占据了高地,我动了手。
两人推搡之间许月从楼梯间滚了下去,腿上是刺眼的红。
可是我根本没有用力,而且按照站位,许月靠里,怎么可能会从楼梯上滚下去?
脑子嗡嗡作响,受伤的许月却挂着胜利的笑容。
这时响起了陆奕的怒吼声:“夏芊芊,你怎么这么恶毒?!”
伴随着许月呼痛的哭声,陆奕仇恨地看着我:“要是她有什么事儿,我不会放过你。”
我紧紧抓住陆奕的手,试图解释,却被狠狠甩开了。
陆奕抱着许月头也不回地走了。
医生诊断许月摔伤了腿,正常行走还好,但这辈子应该是不能再登上舞台了。
对于一个舞者来说,无疑是致命的,许月在病房里哭的很伤心。
而我被陆奕一脚踢跪下在许月的病床前,屈辱又难堪。
“真的不是我把她推下去的。”
“不知悔改!”
我的解释变成了推卸的借口,在陆奕的示意下,他的保镖一把折断了我右手的小拇指。
十指连心,钻心的疼痛让我直冒冷汗。
陆奕却笑得无动于衷:“这是你活该!”
他冷声道:“你让小月摔断了腿,她这辈子都跳不了芭蕾。那你也别弹钢琴了,这样才公平。”
我笑得疯狂,好一个公平啊。
他不肯相信我,这么多年的陪伴还是没用。
明明不是我做的,却要用我的梦想陪葬,他明明知道钢琴对我来说有多么重要。
最甜蜜的时候,我靠在他怀里信誓旦旦道:“我要做一个钢琴家,不仅是我的梦想,也是我妈妈的心愿。”
如今,他死死捏住了我的软肋,给我致命一击。
许月眼睁睁看着我的手指被折,眼里闪过一丝痛快和得意。
面上却故作仁慈地说,她不怪我,应该是我有遗传的狂躁症才会做这样的事。
她义正言辞道:“有狂躁症就要治疗,不能这样随便伤人。”
“阿奕,我真的没有狂躁症。那天是许月……”
我慌乱地解释着,我真的不想被送到医院。
一个正常人被送到精神病院,会疯掉的吧?
可是我的解释被许月的哭喊声打断了。
“奕哥,我的腿好疼。”许月梨花带雨道:“奕哥,我再也不能跳芭蕾了,我都不知道以后要怎么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