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温清婉,纷纷下跪行礼:“见过天后娘娘。”
温清婉管不得她们,朝殿内走去。
一个刚刚分别的人影出现在她眼前。
三十三年了,他又回了家。
温清婉压着激动的情绪,缓步上前:“陛下,你回来,为何在不周山都不跟我说一声?”
玄琏转身看她,神情有一丝不自然。
但随即便下定决心开口:“我确有一事要说。”
温清婉望着他,心中莫名不安。
便听他言:“我准备娶素婉为妻。”
偌大宫殿一瞬寂静。
温清婉久久看着玄琏,他的神色那么平静,丝毫没有意识到这句话有多残忍。
她问:“陛下说的妻,是什么妻?”
玄琏平静地开口:“你居凤栖言,她住太渊言,两不相干。“
不相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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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清婉几乎要笑出声来。
她语带讽刺,却更加悲哀:“陛下,拥有同一个丈夫的两个女人,能不相干么?”
玄琏皱起眉,不悦道:“她为凡人,你是凤凰,只要你不去打扰她,自能互不相干。“
温清婉微微睁大眼,心口深处的冰凉一点点蔓延。
见她不说话。
玄琏深深看了她一眼,又道:“素婉本不愿上这九重天,是本帝君舍不得与她分离,你为天后,莫要不识大体。”
那话里的警告和爱怜,如刀一般插入温清婉心口。
她还能说什么?
温清婉颤颤移开目光,看着这为了迎接新的女主人被装饰得流光溢彩的太渊殿。
这一刻突然觉得,自己的存在,是多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