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住江宁宁的人不过刚刚三十岁的年纪,眉头紧皱,戴着副金丝眼镜,五官立体深刻,黑色大衣下是剪裁得体的深灰色西装,身材修长挺拔。
明明只比傅景桓大四岁,可周身内敛又沉稳的气场逼人,区别于傅景桓的年轻气盛,尽是成熟男性的威势。
不难看出……来人和江宁宁眉眼有些相似。
靳沐淮看着江宁宁头上的伤,薄唇紧抿,单手利落扯开领带绕在掌心,按住江宁宁不断冒血的额头,幽邃深眸扫过傅景桓,搂着江宁宁转身,冷声道:“去医院!”
助理连忙小跑打开车门。
眼看靳沐淮按住江宁宁的伤口把人塞进车里,傅景桓追了两步:“靳叔!”
一条长腿迈上车的靳沐淮抬眸,金丝眼镜后漠然的视线让人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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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宁宁和傅景桓两人一前一后进了急诊,分开处理伤口。
戴好橡胶手套准备清创的护士,见江宁宁湿漉漉的白色围巾和白色羽绒服上都是血,道:“先把围巾和湿外套脱了吧!”
江宁宁怔了怔,礼貌询问:“影响清理伤口吗?”
“不影响清理伤口,可你穿着湿外套和围巾不难受吗?”护士将清创小车拉到跟前,“脱了吧!”
江宁宁皱眉拽了拽围巾遮住口鼻,闷声说:“如果不影响处理伤口,我这样就好。”
双手抄兜立在急诊清创室内的靳沐淮皱眉瞧着江宁宁,温和醇厚的嗓音中带着不容置否:“把围巾和外套脱了。”
江宁宁沉默了片刻,依言慢吞吞拉开羽绒服拉链,摘围巾……
在小护士伸手拉帘子时,包扎好的傅景桓和窦羽知一同从对面出来。
只是短暂的一秒,傅景桓还是看到江宁宁下颚和颈脖上骇人的淤青。
他推那一下,能让江宁宁伤这么重?
视线被浅蓝色帘子隔绝,傅景桓回神望向靳沐淮笔挺修长的背影,心中莫名畏惧。
想到靳沐淮和江宁宁的关系,再想到刚才靳沐淮带着江宁宁上车时的眼神,傅景桓知道……今天的事得给靳沐淮一个交代。
虽然靳沐淮只是京都靳家的养子,但现在已是靳氏明面上的掌权人,傅氏的许多项目还要仰仗靳氏。
他低声唤人:“靳叔……”
闻声,靳沐淮慢条斯理转过身来。
医院明亮的光线映着靳沐淮线条硬朗的英俊面容,一米八六的高大身影站在那里,举手投足都透着属于上位者的高深莫测,不说话都极有压迫感。
傅景桓皱眉解释:“我没想到她会撞上造景。”
靳沐淮一双眼深不见底:“16岁生日进医院是为了护着宁宁,26岁生日进医院是为了别人和宁宁互殴?”
话中的别人窦羽知浑身一僵。
傅景桓紧紧攥着窦羽知的手,把人往身后拽,表明了自己护着窦羽知的姿态:“是我的错,和其他人无关。”
刚才来的路上窦羽知已经和他解释过了,江宁宁的确没说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