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我才知道,眼前的这个女孩是家里保姆的女儿,叫陈禾。
陈姨来了我家很久,她和外婆吐槽自己女儿上大学,宿舍环境不好,外面的房子又太贵了。
外婆也大方的让陈姨把女儿叫过来住几天,等找到了房子再搬出去。
没想到,这一住就是一年多。
外婆几次暗示她们母女搬出去,陈禾就哭着说大学室友不近人情,每天都校园霸凌她。
外婆见此也不好再说赶人的话。
陈禾越过我上楼,语气不屑,「不要随随便便的把人往家里带,懂不懂规矩?」
我瞧着她这自信的语气也不像是会被霸凌的人啊。
没过一会,陈禾又火急火燎的跑下楼,手里还拎着一个价值不菲的鳄鱼皮。
我感觉有些眼熟,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别墅里只有我和外婆,而陈禾的母亲,陈姨却不见踪影。
陈姨回来的时候见到桌上没有准备饭菜,正要大发雷霆,就看到了我。
陈姨快步走到我的身边,「小姐,你怎么回来了?也不和我说一声。」
我微微抬眸,「需要和你汇报吗?你就是这么做事的?一下午你去哪里了?」
刚刚到了晚饭时间,外婆却自己动起了手,但是冰箱里空空如也,像是许久没有添置过东西。
她脸色尴尬了一瞬,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身上的草莓印还清晰可见。
我眼神晦暗,不想和她计较,吩咐她去准备晚饭。
而刚刚进来的陈禾听到我使唤她母亲,猝不及防的把包丢在我的身上,话里话外都是谴责。
「你凭什么叫我妈做事?你自己没有手脚嘛?」
我有些奇怪她的义愤填膺,保姆不做饭,难道替我管理公司吗?
陈姨并没有拦住她,眼里隐隐约约还透露着欣喜。
「禾禾,不要胡闹。快和大小姐道歉。」
她装模作样的拉住陈禾,嘴上却在火上浇油。
「我们本来就是伺候人的命,谁叫我就是个打工的呢?」
我冷硬的打断她,「你妈是在我家做保姆,这本就是她分内之事。」
陈禾听到我的话更加生气了,「每个人都是一个独立的个体,保姆就凭什么低人一等?我们又不是你家的奴隶。」
救命,这个孩子到底在发什么疯?
我终于冷下了脸,「你要是不喜欢,现在就可以走。」
陈姨也意识到了我的不悦,急忙拦住我,「小姐,你不要和小孩子闹,她不懂事,你也跟着瞎胡闹。」
她这意思不就是我小气不懂事嘛?
我身上都是寒意,「今天你要是不满意你母亲三万的工作,尽管走。但是明天早上我不想再看见你。」
陈禾气的直跺脚,着急的和我争论,「你凭什么赶我走?我是来陪我母亲住在这里的,又不是来陪你的。」
「是你们求着我来的,我没有义务答应你这无理的请求。」
气氛越发剑拔弩张,外婆见此情形,立即走到我身边安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