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著一声刀光剑影，面前的人几乎全部在一瞬间倒下。剩下的十几个人想要趁我挥刀的空隙进攻，但他们马上就被一刀封喉。

我的身体腾空而起。砍刀在半空中猛地挥舞一圈。身后那些人来不及逃跑，却已经全部倒地。

利刃的寒芒冲破了一切黑暗，但我眼前的黑暗就真的是黑暗吗？我不知道。

所有的进攻者最终纷纷倒在了我的面前……

『老a，老a!』

我丢了砍刀冲过去，抱起地上一个满身鲜血的血人。他睁眼望向我，不自觉咳嗽了一番。

『老二，不要放弃啊。』

他笑的十分勉强，我摇了摇头道：『你别死啊，坚持住。我送你去医院。』

老a苦笑道：『没用的……老二，放弃吧……』

我说：『坚持住啊！走。』

背起老a，他嘴角不断的伸出鲜血。不断的咳嗽。却还是说:『放我下来，你快点走。』

我怒道:『你他娘的放什么屁?闭嘴!』

淋着大雨，老a的生息此时更微弱了。

『老二……一定……一定要替我们报仇啊。他们是五毒帮的人……』他如此说道。

老a的话令我内心一震，五毒帮？昨天晚上遇到的五毒帮？但来不及多想，我说：『活下去啊，先活下去再说！』

我无心顾及那些死去多时的弟兄们，他摇了摇头；惨然笑道：『我……我不行了，来不及了……弟兄们……弟兄们已经在下面等我了，老二，我该陪他们上路了。』

『放屁，给老子挺住！』

『老二……我……我……报……报……仇……』

他说到这，脑袋一歪。便倒在了我的肩上。

『老a！』

我一脸愕然的回过头，他仿佛释然了一般；无憾的闭上了眼。

『老a!!!』

冰冷的大雨不断冲打我的脸庞，我丢下老a。猛地抱住脑袋，狠狠的往地面砸去。

过了很久，伴随凄厉洒下的雨点；若有若无的微弱警笛声渐渐响起。

我从地上坐起，望著满地的尸体，弟兄们没有一个死的稍微好受点的，身上从头到脚都是血污，到处都是刀伤。

悲风，雨夜，血路。暴乱充斥了这里，我单膝跪地；无言问苍天。

身后一个尚未死去的人在黑暗中爬起，抓著刀子向我逼近。

『我杀了你！』

来到我身后，他猛然暴喝。一刀捅进了我的腹部。

伴随一阵刺痛，我震怒的回过头去，爆发性的一拳将他的脸庞打到血肉模糊。

『给我记住，杀你者，二营长。』

我伸出发抖的手将捅进我背后的砍刀拔出，猛地砍在了他胸膛上。随后再度拔出，发疯似的又是两刀、三刀、四刀。

渐渐不知道自己究竟多愤怒，也不知道自己究竟砍了多少刀。以至于赶到这里以后，警察们看著这具只剩碎肉和碎骨架的残尸反胃呕吐。场面血腥至极。

而在聚義堂入口的墙上，赫然留下了九个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