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如愿以偿,被薄西辞带回了别墅。
寒冬腊月,他没有让我进别墅,而是罚我站在楼下。
夜深了,他和江婉上了二楼的主卧,身影交缠在一起。
本来楼下的我,是听不见楼上声音的,只是江婉故意打开了窗户,还故意叫的大声。
等到半夜,我冻得快要昏倒在雪地时,薄西辞这才下了楼,出现在我面前。
“疼么。”
他高我很多,随手挑起我的下巴,摸着我红肿的脸颊。
我乖巧摇头,在他掌心蹭了蹭:“不疼,我只怕自己脏了,姐夫真的不要我了。”
“梁怀安碰了你哪里?”
经过我的提醒,薄西辞脸色不好看。
我连忙解释:“哪里都没碰,就是撕坏了你送我的衣裙。”
他深深看着我,又问:“笙笙,你怪我吗?”
“笙笙不怪姐夫,笙笙只是不想离开姐夫。”
几乎我一说完,他突然就吻住了我,把我按在了车身上。
然后,他又打开车门,让我躺在了车座上。
在他压住了我,吻我脖子时。
我偏过头,看向楼上的阳台。
不知何时起,本该睡下的江婉,站在了那里,宛如幽灵一般死死盯着我。
江婉当年为什么逃婚出国,薄西辞不是傻子,自然猜到一二。
纵然在平时,薄西辞一直迁怒我,但是在他的心底,比任何人清楚......江婉是担心他做换心手术失败,活不了多久。
江婉被他宠坏了,不想和一个将死之人结婚,更不想后半生守活寡!
要知道,薄家站在金字塔的顶端,薄西辞是唯一的继承人,称呼一声太子爷丝毫不夸张。
他的妻子,就算是他死,薄家也不会允许改嫁的!
这三年,陪着他的是我,照顾他的是我,供他折辱取乐的也是我。
我好不容易哄的他动心,现在江婉想来摘果子,我会愿意吗?
青梅竹马的情意,固然令人怀念。
可是雪中送炭的真心,又何尝不让人动容?
我被送给梁怀安这场戏,薄西辞与其说,是为了向江婉证明,不如说是向自己证明。
他不肯承认对我动了心,以为把我送人玩脏了就能舍弃。
好在我早已织好了一张网,温柔与情意一寸寸吞噬了他。
最后关头,他还是心软了。
我在风雪之中绽放,故意大叫了一声,让阳台上的江婉听到,又连忙捂住了嘴巴:“对不起姐夫,我没忍住。”
狭小的车内,薄西辞先是轻笑了一下:“无妨,叫出来,我爱听。”
片刻,他沉沉低头,吻了吻我的眼睛:“笙笙,有没有人告诉你,你的这双眼睛......藏着没心没肺。”
“你总说你爱我,可是三年了笙笙,我还是不相信......我总感觉,你接近我是有目的的。”
我差点大惊失色,连忙低头掩饰情绪,声音委屈不已:“那姐夫,你怎么才肯相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