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二媳妇拿着行李被两人拦着,走也走不掉,动也动不了,气的把行李一摔,跑到屋里抱着儿子闷头哭去了。
这边姚秀桂看自己的摇钱树终于不走了,松了一口气,咕噜咕噜喝了好大一碗稀饭。抹了抹嘴,撸起袖子,上街去找麻烦去了。
她孙子不是被炮仗炸坏了吗?那她就去找他们去。
可她注定要无功而返,那些个小摊小贩都没有个固定的摊位,今天在这边,明天就跑那边去了,流动性特别大,再加上这几天大年初几,大多都不摆摊了,她找了一圈都没找到那个人。
气的当街甩了几口粗话,见没人理她,又晃晃的回去了,跑到村子里面继续骂。
骂哪家小兔崽子不教好的,尽带坏他家的小孩玩炮仗……
骂谁手脚***,拿走他家宝的手指头……
又骂那家猪圈不扫好,骚气传那么远……
几乎每家每户都挨个骂了一遍,从婴孩骂到祖宗……不带重样的。
村里有几个泼辣货,坐在门口,闲聊着,对方骂一句,她们回一句。
边聊边回,她们看似都已经习惯了,姚秀桂骂得再难听,她们不冷不热的回上一句,对方便气的浑身发抖,喘不过气来,极力找着更难听的词……
村子不大,声音几乎一个村子都能听见。
曾晓在屋里听见声音,走出院子,探出头看热闹,立刻被她站在路边扫着树叶的太奶奶赶了回去。
“回去回去,别学这个,这些个烂嚼舌根的,骂的难听死了,也不怕孩子听见。”
曾晓这才悻悻的缩了缩头,转身进了屋。
……
过年后这几天雪又下的极大,曾晓孟翥他们俩个在这也没什么亲戚走动,隔壁平时可以走动的几家都去拜年去了,一时间屋子里里外外安安静静。
曾晓百无聊赖的烤着火发着呆,孟翥就紧紧贴着她,翻着曾晓给他买的书。
火盆里的火碳哔哔剥剥的响,窗户被雪照得发亮。
曾晓忽地抬起头,坐直了身子,孟翥奇怪的看了她一眼。
“你听。”
孟翥仔细听了听。
“听什么。”
“有鸟,小雀,这是麻雀啊。”
曾晓站了起来,往窗外看去。
果然,院子里一群小雀扑棱着翅膀,在雪地里面跳来跳去,也不知道在啄着什么。
一般这些小鸟,叫声不大,吃的不多,就没人有那些个闲心去对付它们,以至于养成它们不怕人的习惯。
可它们偏偏遇到了曾晓这个最有闲心的人。
“你要吃它们吗?”
“谁要吃它们,就算逮一群才几斤肉。”曾晓理直气壮道。
“那你看他们干嘛。”
“我想捉个试试。”
说着就跑到厨房里,开始拾到起来。
孟翥站在门口,看着曾晓里里外外忙活着。
她也不知道从哪找了个破竹筐篮子,倒放在地上。在里面撒了一把瘪谷子,拿着一个绑绳的小棍子支起一边,绳子这边就自己拿着,一直躲到屋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