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暖和过来了,萧夜白去猎了只兔子,扶风麻利地把兔子处理干净,然后把短刀还给萧夜白。
脱了毛去了内脏的兔子此时正架在火上烤,不时传出滋滋的声响,“你说这岳县是不是真的有瘟疫?怎么那么巧?”萧夜白一边捣鼓着木架上的兔子肉,一边望向顾即赟和扶风,他总觉得这岳县有些太过倒霉了。
“岳县之事太过复杂,我在上京也听说,多方势力都想安插自己的人进去,盐铁司司使的位置,竟没有一个人能坐上超过半年,那些争斗,不是你我能明白的。”顾即赟把身子往火堆靠了靠,让热气多落一些在他的身上。
“唉,作为一个皇子,你是不是也忑没斗志了些,我看话本子里那些皇子,为争夺太子之位,十八般武艺都使尽了,你却躲的远远的。”萧夜白一边说着,一边用树枝拨了拨火堆,让火烧的更旺些,燃烧的火苗把他的脸染成金色。
“立储之事,岂能随便妄议。”顾即赟的面色沉了沉,其实,他平日就是这般冷冷的性子,只是跟萧夜白他们待久了,才有了些少年心性。
扶风瞧顾即赟神色不对,赶紧岔开话题,“你们看人家夏挚,都多大年纪了,还有一帮女的为他争风吃醋,我们三个如花美少年,竟不如个半大老头,可怜,可叹。”一边说着话,一边扯下一只烤熟的兔子腿递给顾即赟,又扯下一只递给萧夜白。
暗夜生凉,让人不免也生出几丝愁绪。仔细算起来,三人离开云城已有小半月的时光,本想着一路都有车马,不会遭什么罪,可越走越荒芜凋敝,投宿吃饭都成了问题,更别提雇马车了,他们硬生生走了三天,仅靠着身上的一点儿干粮充饥。
萧夜白狠狠地在那个兔子腿上咬了一大口,几天都没吃到肉了,觉得眼前这没有任何佐料的兔子肉,简直是人间美味、人间至味。
“嗨,你还记得不,你来我家的第一天,我就说带你去后山吃烤兔子肉,没想到在这儿实现了。”萧夜白用身子碰了下顾即赟的肩膀。
顾即赟也不清冷了,大口大口地啃着兔子肉,吧唧吧唧嘴,“记得,还记得你说完云姨就踹了你一脚。”想起第一次见面的场景,顾即赟浅浅一笑。
“可爱的兔兔,你竟然能被一个皇子吃进肚子里,你的兔生也算圆满,死得其所,死的其所。”萧夜白捏着嗓子,嗲声嗲起地说话。
扶风狠狠咬了一口兔子肉,看向萧夜白,“你就不能让它死的安安静静的死吗?小心变成兔子精,让你死的其所。”
“噗”萧夜白从嘴里吐出一个骨头,正好砸在扶风的脸上,“找要我,也得是貌美如花的狐狸精,兔子精还是留给你吧。”
……
三个人一边啃着兔子肉,一边闲聊,扶风插科打诨讲些听来的八卦见闻,说到兴起,三只空空如也的手还假装端着酒杯,轻轻碰了一下。突然,有两个黑影投映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