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已经回国一周,我也该调整状态工作了。
为了防止我见到陈树,每次我都是以火箭般的速度从小雪糕的校门口消失。
这几日,我工作量大。
加上隔壁邻居开始装修,怕影响小雪糕,在闺蜜的热心邀请之下,我拎着小雪糕,二话不说丢给了她。
在一个通宵后的清晨,我的门铃又响了。
“大清早还真让人不耐烦!”
踹开被子,光着脚丫去开门,几步路充满着怨气与起床气。
门开了。
一双极具诱惑性的桃花眼映入眼帘。
我揉了揉黑眼圈,确定这不是梦。
“陈树,你有病啊?”
他整理了一下着装,撇下我,换号鞋子后径直走了进来。
“喂,你干什么!”
见状,我奋力跑上前去,拽住他的手臂。
陈树薄唇微张:“家访。”
家访?
“哦买噶,今天周六!”
我手足无措地看着屋子里的一片狼藉,酒瓶、瓜果皮、纸屑,不好意思地偷瞄了一眼陈树。
小雪糕不在,这几天属实有点放飞自我。
陈树平静地扫视了一眼四周,随后脱下外套,开始收拾垃圾。
“你,你这是干什么,别吓我啊,我可没要求你啊。”
“家政。”
他低头打扫,轻描淡写了两个字。
别说。
这认真的样子还蛮帅的。
姐当年的眼光真不赖!
“别多想,我替我儿子干的。”
我瞬间恼火:“哇,你这么说,好像我虐待你儿子一样!”
正弯腰擦桌子的陈树歪头一笑。
“嗯,我儿子。”
也不知是他笑得灿烂,还是他身后的窗户渗进来的阳光灿烂。
恍然间,那个枝繁叶茂的夏天里,身着白衬衫的少年正迎着午后的第一缕阳光徐徐踏步而来。
巨大的反差令我回到现实。
“白榆同学,你又走神了。”
真没想到,时隔多年还能再听到陈树这句话。
彼时,我们坐在沙发上。
而不是蝉鸣的课堂。
“少废话,赶紧问。”
我靠在沙发上,二郎腿翘得比天高,努力掩饰自己加速的心跳。
陈树一笔一划地记录着,清秀的字迹真好看。
“这几年去了哪里?”
我反问:“陈老师,请你不要公办私事。”
陈树头也不抬:“亲爱的老婆,我得根据孩子自幼接触的环境来进行分析。”
我白眼:“美国。”
“有过几段婚姻?”
“这也要问?”
大写的不解在我脸上出现,陈树这个千年奇葩,万年阴险怪!
“为了孩子考虑,请你如实回答。”
他朝我皮笑肉不笑地勾了勾唇。
“行行行!”我大手一挥,索性回答:“没有,就是跟狗谈过一段恋爱,最后还黄了。”
“咳!”
刚喝了口水的陈树,险些呛死。
“下一个问题,你喜不喜欢我?”
“你没事闲的吧?”
我咧嘴嫌弃,离他远了一点。
“早餐是有点咸,所以你的答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