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见她直白的喜欢，有一些意想不到，摸了摸她的头，也露出一个笑：“小欢，你喜欢就好。”

烟花下，林沁欢认真看着那枚玉佩的专注眼神，我记了许久。

“林沁欢，那一刻的你，是真心喜欢那枚玉佩吗？”

我俯下身，平视着她，无声问道。

03

我发现自己死后的消息好像没有人传出来。

青镜殿什么风声都没有，而且我也只能在林沁欢身边活动。

我不是没有想过可不可以杀了她，但是自己什么都碰不到，更何况杀人了。

这天，皇帝一下朝就往青镜殿来，说是要和林沁欢一起用膳。

他一进来，我就感受到强烈的不适。

我忍下感受，飘到了房顶上，心想要是灰尘能被我吹动，飘到他饭菜里呛死他就好了。

简直兵不血刃。

这时皇帝却突然开口了：“那个叫谢行之的太监……还在天牢里面关着吗？”

我听见皇帝嘴里吐露出我的名字，一个恶寒，但也好奇起来，他喊我名字是为了什么。

我从房顶飘下来，坐在两人中间，清楚地看清两人的表情。

林沁欢盛汤的手一顿，“皇上问那阉人做什么，是有什么事情吗？”

皇帝听见这话，手里的调羹轻微地磕了声，“朕不是想不能这么轻易放过他吗？一个太监竟然敢觊觎欢儿，就应该让他五马分尸。”

我冷冷地瞥了皇帝一眼。

倒是不用五马分尸，我已经万剑穿心了。

“听说他在天牢里还不安分，让人给你送了样东西过来，是什么？”

皇帝这话一出，林沁欢就笑了声：“皇上，不是什么玩意，左右不过是昔日臣妾赏他的一块玉佩，他雕刻好后让人给臣妾送了过来，讨好主子罢了。”

“他竟然会雕玉？欢儿拿来给朕瞧瞧。”

“下作之人出手的东西，给皇上看都怕脏了眼，臣妾真拿你没办法。”

我听见那句下作之人的时候，心脏一阵不适。

怎么都做鬼了，还要体会心痛的滋味。

林沁欢让自己的贴身奴婢红袖把那枚玉佩拿了过来。

椭圆形的玉佩中间雕刻了一朵镂空的合欢花，在阳光下晶莹剔透。

“确实是上不了台面的小玩意，他这是想让你念念旧情放过他？”

我也碰了碰那枚玉佩，成功没碰到。

不过那皇帝确实说中了，我让那狱卒送来的时候是为了求见她一面。

没想到死都没有见到这最后一面，倒是死了之后天天见。

我注意到林沁欢在听见皇帝那句话之后，神色有些不自然，开始摸耳垂。

旁人或许看不出来，但我陪了她七年，把她从悲情女主的人设里拉出来，扶她走到现在这个地步。

她这个样子，是怀疑紧张的表现。

04

等到皇帝一走，她就禀退了所有奴婢，独留红袖一人。

“红袖，本宫是不是不该让人把他的眼睛挖了。”林沁欢突然说出这句话，语气让人捉摸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