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支支吾吾，“这，只要你不说，谁知道这事？11啊，11可是你亲堂妹，又不是外人，等她上大学有出息，报答你还不行吗？”

她这个叔叔重男轻女，类似的话也没少跟11说。

11丢死人了，“爹，反正我不要，你愿意弄让小树去吧！”

说完小跑着走了。

11骂道，“这孩子，小树那不是还太小嘛，要是初中的孩子大学也收，我肯定先让他去，哪轮得到你！有便宜都不知道占，往后肯定没出息！”

刚要转过头来，11朝着他脑袋就是一下，打得11脑瓜子嗡嗡的，眼前都是重影。

“我的亲娘嘞，娘你是要谋杀亲儿子啊！”

他娘不知道她有多大力气吗，这大拳头，赶上榔头了。

“要是不坐牢，我恨不得立马把你塞肚子里回炉重造！我咋就生了你这么个丢人现眼的玩意，能生出来晓晓那样的孩子，真是歹竹出好笋、投胎的时候没长眼，投你家去了！”

“赶紧给我滚，别跑我跟前丢人现眼，再打这些歪门邪道的主意，用不着警察，我先给你扔海里！”

11不服，“这怎么能是歪门邪道呢？娘你老糊涂不懂……”

11肚子一挺，直接被11撞的趔趄。

“你懂、你懂，全村人就你聪明！这么聪明你给我考个大学来，我肯定把你当祖宗供着，惦记什么11的录取通知书！”

“也亏得你这猪脑子考不上，跑大学里跟人耍偷鸡摸狗的小聪明去，还不知道闯多大祸。”

“祸害了自个儿没啥，大不了我这个老娘陪你一块丢人，祸害了我孙女，我要你的狗命！”

11说一句，就把11往外面搡一下。

说完最后一句，推倒在地上、关门一气呵成。

11挺大的年纪，毫无还手之力，也没给留什么面子。

不服？

11冷哼，不服就给我憋着，谁让你是我生出来的！

11摔的屁股蛋子疼，龇牙咧嘴，还没放弃，惦记着啥时候他娘不在，单独跟11说。

门缝里，11的声音冷冷传来。

“再寻思歪门邪道，跑来跟11瞎搭话，我就领着你爹去你家住着养老！”

11力气大、饭量也大，这要是去他家，得吃多少粮食？

还要管东管西，催着他干活，看不顺眼大榔头……大拳头往他身上一砸。

得喽，三天下不来床！

“别，我大哥这边房子大，住着舒服，哪能让娘跟我吃苦。为了娘好，我不惦记了还不行嘛！”

一瘸一拐的赶紧跑。

11对11道，“奶把他骂跑了，他要是说话当放屁还跑去找你，甭理他直接告诉奶，你学你的习、赚你的钱，别的啥都甭管！”

早晨，11差点起不来，浑身酸疼。

想了半天，觉得肯定是爬山爬的。

跟昨天一样，早起去赶海，一个多钟头后回家收拾收拾上山。

路上又遇见了跑步的11，还有一大片香气浓郁的11。

11记下这片11的位置，下山时摘几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