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斯启一巴掌拍在江冬后脑勺上,怒道:“去医院!”
“医院?哦,马上!”江冬后知后觉,赶紧把人抱上了车。
好在向晚的身份证就在口袋钱包里,江冬替她办理好住院手续后,回到贺斯启的身边时,医生已经帮她处理好了伤口。
“贺先生,向小姐脖子上有明显的掐伤,脸上也有被打过的痕迹,而且根据脑部扫描的结果来看,她有脑震荡的症状,需要再观察几天。”
注意着贺斯启的脸色,医生小心翼翼地问:“您看,要不要报警?”
贺斯启皱了皱眉,“报警的事,等她醒过来问她。”
医生识趣地点点头,然后殷勤地送贺斯启和江冬离开。
他们不知道的是,医生和贺斯启的对话,被病房里短暂清醒过来的向晚听的清清楚楚。
她心里默默重复了“贺先生”三个字,随后身体的困倦让她没了意识。
这一睡,向晚做了好多梦。
她梦见了大学时候的她和赵一程,两人从恋爱到步入结婚礼堂,甜蜜的让所有同学都羡慕不已。
可随着新婚夜,赵一程扭捏着不肯碰她开始,向晚才从他嘴里得知——他不举。
似乎从那时候开始,一切都变了。
赵一程变得暴躁,尤其是喝酒之后,由一开始的耍酒疯,演变到现在要掐死她的模样。
而孙曼玉也从张嘴就骂变成了伸手就打,仿佛在他们母子眼中,向晚只是生活中的发泄口。
梦境到了这里,向晚只觉得胸口发闷,激动的情绪随时都能令她清醒过来。
然而,画面一变,梦里没有了赵一程,也没有孙曼玉,一片漆黑中,只有云清的身影。
云清是向晚的母亲,三天前因为一场事故车毁人亡。
梦里云清慈爱地看着向晚,仿佛感觉到她的痛苦,那双桃花眼里也染上了悲伤。
“妈,对不起――”
向晚睁开眼,泪珠从眼角滚了下来。
结婚那天,她信誓旦旦跟云清作保,坚持相信赵一程会对她好,也坚定的认为自己会幸福。
可现在,一切都变得支离破碎。
“向小姐,你醒了!”护士正在调试输液的快慢,见她突然睁开眼,忙凑了过来,“你还记得这是哪里吗?”
转了转眼珠,向晚舔了舔干燥的唇,“我记得,这是医院。”
护士点点头,嘱咐她:“你先不要乱动,我这就去叫医生过来。”
向晚醒过来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江冬耳中。
开完了早会,江冬跟着贺斯启进了办公室。
“贺总,医院那边来消息了,向小姐已经醒了,医生替她检查过,情况不算太严重。”
回想起向晚脖子上的掐痕,贺斯启轻皱了下眉头,然后点了点头,没再多说什么。
见他这样子,江冬犹豫了一下,然后笑道:“说来也巧了,向小姐是云清女士的女儿。”
“云清……”嘴里念着这个名字,贺斯启眉头皱的更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