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伟已经做出选择了,阿姨你就让给姐姐吧…”
“姐姐,郑伟已经好久没联系阿姨了,你赢了,不要再打了…阿姨说要告诉林奕去,我会拦着她的,你别和阿姨打了!”
奇怪得是她们听到我的话,没有停止反而越打越凶。
我越说越起劲,不留痕迹地将出租屋里的小型监控摄像头摘掉了。
江曦毕竟年轻,身材高大,很快又占了上风。
继母的鼻血淅淅沥沥地流了一地,狠命地抓花了江曦的脸。
“阿姨别打了,曦曦姐的脸都抓花了!”
江曦和她扭打在地上,红着眼睛翻在继母身上,双手紧紧地掐着她的脖子。
“给我死!死去吧!你天天就知道骂我,就想利用我,还想毁了我的爱情和前程,你做梦做梦…”
我冲过去虚拦了她一把,她一用力把我推到在地,额头猛地疼痛,冒出血迹。
我满意地冲向楼道间,惊惶地喊:“救命啊!杀人啊!”
警察又一次看到这母女俩,继母此时瘫在腐朽气味的地板上,一动不动形若死亡。
癫狂的江曦再次被警方控制起来。
120救护车的声音一直在老破小的房间外回荡,一个医护人员朝我走来,看着哭泣的我安慰道:“小朋友,你怎么样了?”
我和继母一同到了医院,而江曦再次进入警察局。
“你真是的,演戏怎么还演出工伤了!”
林奕在小公寓的厨房里一边给我炖甜汤一边斥责我。
“没事没事!”我轻笑道。
比起上辈子,这点伤算得了什么。
继母连续三天都没有清醒,一直在病房里昏迷着。
江曦在警局面临着故意杀人的起诉罪名。
警察这几天也传唤了我,并且来家里检查,搜出了继母的降压药和我们家的监控视频。
视频里清晰地记录这几个月来,继母和江曦的争吵,以及母女在家对我的苛待。
继母的降压药被检测出是伤害脑神经的毒药,药丸上只有她们母女俩的指纹。
那是自然,我换药的时候可是带了手套的。
因此警方将江曦列为了第一嫌疑人,父亲也在传唤中匆匆赶回本市。
看到我被欺负和受伤,他很痛心觉得对我更加亏欠,一定要和这恶毒的母女俩划清界限。
我喝着甜汤,一边整理着这段时间收集江曦和郑伟的照片。
林奕走过来蒙住我的眼睛。
“别看别看了,我来整理,你快点吃!”
“你个女孩子家家的怎么老喜欢看些这种东西,也不怕脏眼睛。”
林奕顺手把照片全部收走,转身又溜进小厨房。
“快点再来一碗我的甜汤,洗洗脑子和眼睛。”
“我才不要,我在减肥!”我哀叹着。
下午的暖阳斜斜地打进公寓窗前的绿萝和习题集上,空气中弥漫的全是莲子银耳的香味。
有些记忆已经慢慢模糊。
我想生命中还有许多鲜艳温暖的颜色会填补掉内心那块空缺布满伤痕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