歧义很大，到底是桑妧戴手链腻了，还是季沉对桑妧腻了，不好说。

离开的时候，季沧海带着何穗在大门和人寒暄道别，季沉一眼看见桑妧的车，“就不送你回去了，正好今晚有事。”

本来也不是坐他的车来的，桑妧抿了下唇：“去找宋冉冉？”

“嗯。”季沉低头看了下手机，“她生理期提前了，说想吃蛋糕。”

桑妧说：“你对她真的很关心。”

季沉眼睫微抬，眉尾上挑着，“我对你也不差。”

确实。

平心而论，桑妧跟着季沉的这么多年，季沉对她很大方。

桑妧点点头没什么可反驳的，她和季沧海打了招呼，自己开车离开。

第二天在公司碰到宋冉冉的时候，她脖子上戴了一条钻石项链。

桑妧眼尖，认出这是季沉喜欢的某个牌子的当季新品。

午休的时候，桑妧去茶水间接水，刚走到门口，就听见里面的说话声。

宋冉冉软萌可爱的语气尤其突出，“你们不要再开我玩笑啦，被人听见不好的。”

“而且。”她语气里多了些苦恼，似乎很纠结：“桑妧姐如果知道了，应该会很生气吧？”

提到桑妧，旁边的人没再打趣了，毕竟桑妧在凌华的风评很不错。

桑妧在门口站了会，下楼去买了杯咖啡。

下午照常上班，项目部报上来一份资料给桑妧。

桑妧越看眉心皱得越紧，最后直接将文件合上还回去，“报表太混乱了，重做。”

部门经理愣了下解释，“这份报表就是秘书处给下来的。”

旁边宋冉冉的脸色一阵白一阵青，她低着头声音嗫嚅，“桑妧姐，报表是我做的。”

桑妧拧着眉，忍不住训斥：“你是实习生，还没到做这种报表的程度。”

宋冉冉吸了下鼻子，“抱歉，桑妧姐。”

报表需要改动的问题很多，部门那边不愿意再接手，就只能桑妧改。

宋冉冉一整个下午都老老实实呆在工位上，完成自己的校对工作。

直到傍晚下班的时候，季沉从办公室出来，在桑妧面前停下，屈指敲了下她的桌子，“宋冉冉明天开始跟着我，她的工作你重新安排。”

桑妧闻言，看向旁边的宋冉冉。

她正低头看着面前的合同，像没听到季沉的话。

只是她咬着唇角，下颌线紧绷的样子，紧紧张张的样子都太显眼。

桑妧淡淡收回视线问季沉：“给我个理由？”

“你不适合带新人。”季沉面无表情的说，“她跟着你学不到什么。”

桑妧紧紧盯着他，“最开始是你让她跟着我。”

季沉没什么语气，但态度却很坚决，“嗯，现在我收回。”

宋冉冉被桑妧针对，季沉站在宋冉冉那边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公司。

桑妧下班的时候，都能感觉到那些人看向自己的目光怪异，她当没看见。

津南市多雨，临近夏季更盛。

桑妧路上转去加油站加了个油，出来的时候就已经下起了瓢泼大雨。

等她艰难将车开回家，却发现家里门开着，季沉坐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