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们纷纷前来祝贺我,有的还希望他们的孩子能沾沾我的才气。
我拿出糖果和香烟招待他们。
他们都夸我慷慨大方。
回到家中,一股浓烈的中药味扑鼻而来。
我妈安静地躺在床上,睡得香甜,眉眼间透着温柔。
三年前,她因一场急病变成了植物人。
医生说她醒来的几率只有百分之十。
我爸想放弃,但我坚决反对,并主动承担起照顾她的责任。
尽管前世她直到器官衰竭才去世,但没关系,只要她在这里,我就还是一个有妈妈的孩子。
陪了一会儿妈妈,我轻轻朝窗外吹了一声口哨。
不久,村里的狗纷纷聚集到我面前。
我从小就与动物有缘。
我能理解它们,它们也能听懂我的话。
我给每只狗分发了一些火腿肠,并低声叮嘱了几句。
狗狗们摇着尾巴,眯着眼朝我笑。
深夜,尖锐的惨叫声和狗吠声突然响起。
果然,有人从我家中跌跌撞撞地逃出去,身后跟着一群凶猛的狗。
我泪流满面地对赶来的村民说,“有人想偷我的录取通知书!”
村长白天收了我送的一瓶酒和一条烟,承诺要为我主持公道,带着村民们去抓贼。
“晓婉,你爸呢?”有人问。
我摇摇头,“不知道。”
他经常不在家,有时十天半个月都不见人影。
我们跟着狗叫声一路寻找,最后来到了何春红的家。
得知我们的来意,何春红面不改色,甚至还翻了个白眼。
“不过是一所清华北大,谁稀罕!”
何母笑着说,“家里只有我们母女俩,我们很早就睡了,没看到什么可疑的人。”
听她这么一说,村长准备带人离开。
我拦住他说,“狗一直在她家门口叫,说不定贼就躲在里面。还是查清楚为好,免得我们走了之后贼伤害她们。”
这话有道理,村长点头同意。
何春红不高兴地说,“我们家晚上吃了鸡,这些狗肯定是闻到了肉味。”
我瞥了一眼,“那你家门口的大脚印怎么解释?”
下午刚下过雨,地面湿润,混乱的狗爪印中有一个明显的新鲜大脚印。
何春红脸一红,正要辩解,何母却拦住了她。
“让他们搜吧,我们问心无愧。”
何家的房子不大,一个院子两间屋。
村长带人里里外外搜了一圈,连床底和衣柜都看了,一无所获。
“汪汪!”
大黄咬住我的裤腿,把我往茅厕拉。
我眼珠一转,“村长,人在粪池里!”
那时候,家家户户还是旱厕,下面是一个大坑,用来积存粪水,用来浇地。
此刻,那原本平静的黑色水面突然冒出一串串气泡。
“嘿,贼真在里面!”
村长赶紧让人拿棍子,把人打捞上来。
恶臭弥漫,场面混乱,几十棍子下去,那人终于忍不住,哗啦一声站了起来。
看到那张粪尿淋漓的狼狈面孔,我惊呼出声。
“爸?怎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