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独自一人踏着夜色出了公司的门,目标海汀酒店。
第四瓶红酒见底的时候,白芨以为自己产生幻觉了,偷偷看了眼江亦谦。
他推门进来,有狗腿子殷勤地请他入座,打火机都举起来准备好了。
“小谦啊,来晚了,自罚三杯啊!”
“王叔,早知道罚酒,我就不来了,可好?”
江亦谦左右晃动了下脖颈,发出咔咔两声脆响,白芨知道他是久坐身子僵了。
“哦?那也不是不行。”
王游意味深长的看着白芨,眼睛几乎要黏在她身上。
江亦谦低笑了一声,把玩着桌上的空酒杯,眼神扫到被王游揽在怀里的白芨,薄唇紧抿,不再说话。
只是那冰冷的眼神,让白芨的脊背一阵阵发寒。
酒桌下,王游的手从白芨高开叉的裙子摸上了她的大腿,滑向了她的腿心。
“白秘书,有心了啊。”
白芨心里一抖,腿上的肌肉都绷紧了,哪里是她有心,分明是江亦谦有心了。
饶是如此,她声音却还是软软糯糯的,轻声奉承,“那当然了,诚意自然是满满的,我再敬您一杯。”
江亦谦是她的恩人,她说什么都不能在关键时刻掉链子。
撑着桌子站起来,腿上的大手顺势滑落,忍过了令人作呕的触感,她把手里的杯子又端低了几分。
“既然这样,我那三杯你也替我喝了吧。”
江亦谦夹着烟的手指隔空点她,幽幽开口,眼中的神色晦暗不明。
周围的人马上都跟着起哄,所有人都知道江亦谦的身边有个能喝的女秘书,看女人喝酒,可比看男人喝酒有意思多了。
她酒量确实也不差。
三年,只要是对江亦谦有利的酒,她向来来者不拒。
短短一瞬间的晃神,她马上点点头。
蓬松的卷发被她随意拨弄到一侧裸露的肩膀上,潮红的脸蛋儿带着醉态的笑意,整个人看起来又纯又欲,把王游的眼睛都看直了。
连喝了五杯,才在众人劝酒的声音中说了句失陪。
关门的时候,门缝里江亦谦骨节分明的手指夹着丝丝缕缕的烟雾隔绝了她的视线,她不再犹豫,转身离开。
卫生间传出一阵阵干呕的声音,白芨吐的胆汁都出来了,满嘴苦涩。
她撑着墙壁直起身,看着马桶里旋转向下的水流,难受地喘息着。
身后响起了熟悉的脚步声,她赶紧擦掉嘴上残留的口水,理了理衣襟。
待转身,江亦谦高大的身躯靠在洗手池旁,他手里还夹着那支烟,只剩下一小节。
他穿着黑色西装裤,高级感满满的卡其色衬衫,臂弯里挂着他的外套。
白芨很难客观地形容他的长相,因为每次看向他的时候,总感觉他的身上镀着一层金光。
透过那层光,所看到的世界都是美好的,她垂眸微笑,忽然又觉得一切都是她应该做的。
江亦谦不语,尼古丁在他胸肺间完成最后一次循环后,烟蒂被他扔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