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血,父亲像是暴躁的野兽闻见荤腥,他兴奋起来,面目狰狞,拿起家里的除颤仪电击母亲,母亲倒在地上痉挛。
我愤怒地冲过去却被他绑在卧室,门关上只能听见母亲凄厉的哭喊声。
没用的,母亲自婚后就同父亲搬来了这栋郊区别墅,隐私保密性极强,她的呼喊声再大也没有任何人发现。
我被关了三天三夜,等我被放出去后只能看见客厅地上大滩干涸的血迹。
他大笑着告诉我说。
「小西,你的母亲,她被我分成块丢在了冷水沟里。」
冷水沟前是母亲小时候的家,外婆留给母亲的公司也是从那发家的。
但现在的冷水沟是臭名昭著的垃圾集聚地。
我发了疯地去撕咬他,却再次昏过去。
等我醒来已经被塞在了去往缅北的后备箱。
缅北极度闷热,我常常浑身是伤被丢在水牢。
水是臭的,蚊蝇乱飞。
那天,买家没来,我首次运毒任务失败。
被暴打后丢进水里,我体内藏的毒开始渗透,肚子很疼。
我知道,我快死了。
那天是我十八岁生日。
我妈曾说过,十八岁会送给我喜欢了很久的项链,还有公司百分之五十的股份。
公司股份就是他,我亲生父亲对我们母女俩下手的原因。
上一世我没能阻止这一切,重生回来,我必须让罪有应得的人受到惩罚,保护好妈妈。
简单的小伎俩是无法阻止陈崖的,结合上辈子,我发现他的一切都是早早筹划好,一环接一环。
包装贫困善良且自立的人设,哄骗有钱家女儿结婚,进入公司逐渐把握实权后渐渐不再伪装,发现无机可乘后痛下杀手。
他的所作所为绝非一人计谋,联想到PUA组织系统性的培训,我有了一个猜想。
我立即起床,跑去了外婆的公司。
下午我又接到了我妈的电话。
「欢欢,我在陈崖家,陈崖说要给我做饭吃,你来不来啊。」
果不其然,我狠狠皱眉,长叹一声飞奔去了陈崖家。
三碗热腾腾的白粥放在桌子上。
连个配菜都没有。
我跟张蕙贤大眼瞪小眼。
「蕙贤,家里的菜吃完了只剩米,是我不好,没能给你做山珍海味,但切了你最爱的苹果。」
听他这样说,再看着陈崖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张蕙贤心软了一下。
「没事的,白粥清淡,才有家的味道。」
陈崖如释重负般笑了。
我白眼一翻。
「陈崖哥你等等,要不擦了汗再上餐桌,我怕你汗滴碗里,白粥变成咸粥就不清淡了。」
陈崖憋红了脸。
看着张蕙贤拿起勺子真准备吃,我再叹一口气,让她等等。
转身跑出去,十分钟后,我提着一大包菜回来在厨房忙前忙后。
没多久,清蒸鲈鱼、银芽鸡丝、羊肉煲等菜摆了满满一桌。
「张蕙贤,吃吧,也很清淡。」
我恨铁不成钢地瞪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