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策夫人深吸一口气,直接让自己的贴身丫鬟过去,想先把人制服。
期间沈云庚气急败坏,对着丫鬟又打又踢,挠出好几道血印子。
一阵手忙脚乱后,沈云庚被下人摁住。
目睹所有的主持长长叹息一声:“菩萨有灵,想必也不会和一个孩童过多计较,夫人不必如此。”
哪怕主持不怪,宣策夫人也不敢不在意。
“犯错总归要罚,主持不用再劝,否则佛祖怪罪下来如何是好?”
等宣策夫人的人把主持送走,热闹看够的穆婉清也适时上前,用手帕擦了擦沈云庚气的通红的脸。
“怎么,你还想为他说话?”
要不是时机不对,穆婉清早笑出声,如今还不得不装出心疼,一副想为他说话又不敢说的模样。
“母亲误会了,儿媳只是想着阿宴和云庚是兄弟,理应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说着,她朝安静站在一旁的穆宴招手。
“阿宴,过来。”
指使穆宴在沈云庚身旁扎马步后,穆婉清认真道:“就当是让阿宴陪着云庚受过了。”
既能让阿宴锻炼身体,又能让沈云庚多跪一会,何乐而不为?
接收到她隐晦的视线,穆宴也乖巧的走过去扎起马步。
这下,本想顺势让沈云庚起来的沈长安也不好再开口,还要口是心非夸她做得对。
“婉清言之有理,让云庚多跪一会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也好。”
至于宣策夫人,她喜欢孙子不错,但更看重侯府声誉。
“今天就让云庚在这给我好好跪着,谁也不能让他起来!”
这话是对下人,也是对沈长安说的。
知道这次宣策夫人是气急才会如此,穆婉清低眉掩去自己的嘲讽。
别着急,这还是刚开始。
日后宣策夫人就会知道,沈云庚闯祸只有更大没有最大。
期间,她眼神像是无意的从小云所在的位置扫过。
接收到自家主子的眼神,小云眨眨眼睛,后退悄声离开。
宣策夫人和沈长安的注意力都在沈云庚身上,自然不会注意一个下人的动向。
......
片刻后,沈云庚跪着的空地外不远处出现一道纤瘦的身影,躲在一棵树后面抬头朝这边张望着。
此时人都已离开的差不多,只剩下跪着的沈云庚和扎马步的穆宴。
那人看都未看穆宴一眼,视线全程在沈云庚身上放着没离开过。
知道沈云庚的脾气,宣策夫人回去前特意派了下人把他摁着。
身影的主人正是齐声笙。
看到下人放在沈云庚肩膀上的手,她一口银牙差点咬碎。
恨不能上前把下人赶走,又不得不忍住。
云庚还那么小,地上又那么凉,他怎么可能受得了?
只要想想,齐声笙只觉心疼的快要碎掉一样。
红着眼痴望前方的齐声笙,也没注意到有个人正在靠近。
直到肩膀上突然多出一双手,惊得她差点把帕子绞碎,动作僵硬的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