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暮年一只手扶着云倪婉的肩膀,另一只手挑起她下巴强迫她抬头。
两人在镜中对视,他眉眼凛冽,却又好像一把刀刺进云倪婉心里。
她垂下眼:“封后大典,此刻你该在皇室宗祠……”
话没说完,下颌突然传来股剧痛。
褚暮年的手猛地用力,将云倪婉的头扭向自己:“那晚的事,如果发生在宗祠里,你会不会更有感觉?”
他贴着她耳廓问着,气息又逐渐下滑,在她脖颈处留下重重一咬!
“褚暮年!”
羞耻和痛意同时袭来,云倪婉紧紧抓着褚暮年的手,几乎哀求:“别!”
褚暮年却置若罔闻,唇继续下滑着,大手也剥开她华丽的衣衫。
直到在脖颈间留下一个又一个无法遮挡的痕迹后,他才又帮着将衣衫系好。
“大典在即,这些偷人的痕迹,母后可得藏好了。”
扔下这话,他转身就走。
云倪婉坐在位置上,看着铜镜中映出的不堪的自己,双眼忍不住泛红。
他是故意的!
可是为什么?
就算褚暮年不爱她,他们之间也不该是这样……
云倪婉想不出答案,最后只能拿起脂粉将那些痕迹厚厚掩盖。
可铺了几层,她总觉得还是那么明显。
殿外,宫女已经催促了好几回。
云倪婉只能加了件披帛,遮盖一二,才走出去。
封后大典之上。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云倪婉总觉得有很多人在看自己。
她生怕被他们瞧见那些褚暮年留下的痕迹,一次又一次的拉着披帛。
这时,云清棠一身大红嫁衣走到了她面前:“姐姐,如今我也进宫了,还是皇后。”
云倪婉将凤印递给她:“你该叫我太后。”
云清棠脸色微变,可等目光落在了她脖颈上时,瞳孔紧缩了一瞬。
她看了眼一旁的褚暮年后,眼底闪过一丝妒忌:“臣妾有一物要献给娘娘。”
“臣妾命匠人打造了一套玛瑙项链,寓意福寿安康,正好趁着今日为娘娘戴上可好?”
对上云清棠的眼神,云倪婉感觉不妙,刚想避开——
披帛被云清棠一把扯掉。
云倪婉下意识抬手遮挡,却根本挡不住。
在场的臣子和宫人全都看的一清二楚——
云倪婉脖颈上印着的,赫然是和人亲热时才会留下的的红痕。
顿时,一片哗然。
云倪婉脸色惨白一片,但还是强装镇定的把披帛夺回来,重新系好。
对视间,她清楚的瞧见云清棠眼里的得意!
她是故意的!
这时,朝臣中走出一位老臣:“陛下,云倪婉身为太后不知检点,秽乱宫闱,理当处死!
“更何况如今先皇丧期未过,她就做出这等辱没国体的大事,该将那男人找出来,两人都处以极刑!”
话落,又几位臣子走出,跪地:“还请陛下下令严惩!”
云倪婉说不出心里什么滋味。
从入宫到和褚暮年**,她都没有任何选择权,只能被动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