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用不用派人盯着?”湛岳鲜见的在自家主子脸上看到了不一样的表情,他的主子历经生死,什么时候都是一幅云淡风轻的模样,处变不惊,难得有什么事情会搅动他的心神。
玄烨摇了摇头,将画像一卷扔到一边:“不必了,一个小丫头,能掀起什么风浪来。”
……
第二日清晨,云姒雪醒了,她睁开眼睛猛地低头看自己的衣衫,检查身上有没有被人侵犯过的痕迹。还好,肌肤依旧白嫩,没有什么奇怪的淤青,身上也没有哪里很痛,就是脖子酸酸的。
“小姐别急,衣裳是奴婢换的,小姐回来的时候晕倒了,并没有受什么伤。”穗儿见她神情紧张,忙说道。
云姒雪忽而想到自己的印章被拿走了,她抓住穗儿的手,十分焦急地想要确认:“快派人去钱庄问问,是否有人去取了书肆的钱!还有,派人去书肆看看!问问掌柜的和管事最近有没有遇到什么奇怪的人!”
昨天发生的事情让她的心里惴惴不安,取钱要用两枚印章,若是那贼人有心,查到她是幕后经营者很可能会找到书肆存钱的印章。
而且,钱庄认章不认人,虽然拿双章取钱是行里的规矩,但北楚律令并没有这样的规定,若是拿着取钱印章的执意要取钱,钱庄也不能不给钱。
过了好一会儿,云姒雪才想起来和她一起的云如歌便问门口的另一个丫鬟:“云如歌回来了吗?”
“回五小姐的话,四小姐回来了,正在院子里养伤,听说伤的还挺严重的,胳膊都抬不起来了。”
一个时辰后,穗儿派去打听的人回来了,告诉云姒雪,钱庄的钱已经被人取走了,是两个高壮的男子拿着印章取的,而且书肆的掌柜和管事不见了,已经换了其他人在管。
“什么?!”云姒雪心下一惊,怀疑自己是不是中计了。
怎么会这么巧?自己被刺客盯上抢走了印章,连书肆里面她的人也被换掉了。昨天出门是云如歌怂恿的,难道一切都是她设计的,可是她那个脑子怕是想不出来,难道是云如舒办的,她只是个棋子?
“穗儿,给我准备暖手炉,去看看四姐姐。”云姒雪用过早膳之后便去探望云如歌。
听到丫鬟说云姒雪来了,正在看账本的云如歌迅速拖鞋躺在了床上,珠儿像是会变戏法似的,账本瞬间就不见了,桌子上还多了一碗黑乎乎的药。
这小丫头也是个机灵的。
云如歌在床上哼哼唧唧的喊疼,要把戏做足,她没奢求云姒雪一直发现不了她已经不再是那个任人摆布的四姐姐了,她的立场已经变了,但是,能拖一阵是一阵。只要她相信自己还是站在她这一边的,行事就会方便很多。
“四姐姐,你好些了吗?”
云如歌点点头,也问她身子是否好些了,见云姒雪点点头,她继续说道:“上次,给五妹妹买人参花了不少钱,妹妹,这个月的银子还没给姐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