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不信,陆司砚也不愿意多说,抬步往里走去。
徐子隽快步跟了上去,喋喋不休道:“我觉得她就是对你图谋不轨,小丫头野心大着呢。”
陆家女主人的身份,就凭她也敢算计?
别说她是在山沟沟里长大的,就是真的在苏家长大,也没这福气。
陆司砚步子忽然顿住,侧眸看向他,蹙眉道:“慎言。”
“她对我不是你想的那样。”
她虽然有刻意靠近他,但并不是为了他这个人,他看得出来,她在透过他看别的东西。
具体是什么,他不清楚。
想到这里,他眉头皱得更紧。
见徐子隽还想说些什么,开口道:“徐家最近不太平,你也该负起责任来了,去忙你自己的事吧,不用跟着我。”
说罢,径直离开。
徐子隽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他在赶他走?
该不会真被那小丫头给迷住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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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烟并不知道他们说的话,随意掷着铜板,看着上面的卦象,最后一点郁气也散去了。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惹谁都不要惹玄门中人啊。
他嘴这么欠,那就吃点苦头吧。
轻哼一声,她脚步轻快地往前走着。
中午她依旧是往陆氏送的外卖,下午闲来无事给前台的小姐姐算了几卦,时间很快就过去了,看到陆司砚从电梯里出来,她立刻站了起来,朝他走去,“陆总,很准时呀。”
扫了眼他身后,“你那个朋友不在?”
闻言,陆司砚看向她,“子隽说话不好听,我代他向你道歉。”
时烟抬手截住他的话,摇了摇头,“陆总,我们玄门中人呢,讲究因果,是谁的就是谁的,可没有代替这么一说。”
沉吟片刻,陆司砚问道:“那时大师可否告诉我他的桃花煞危不危险。”
时烟依旧是笑吟吟的模样,说出来的话却让人心惊,“既是桃花煞,不见血,不罢休。”
陆司砚瞳孔微缩,抿了抿唇,忽而转了话题,“走吧,时大师今天打算吃什么。”
“欸?”时烟愣了下,快步跟过去,歪头看着他,“你不继续问了?你朋友可是有血光之灾呀,你不担心?”
“这不是有时大师吗?难道时大师会看着他出事?”
时烟背着手,郑重其事地点头道:“谁让他那么说我的,我的心眼可不大。”
她有仇必报的。
“那要是时大师这一个月的饭我都包了呢。”说完,顿了下,想起她刚才的话,他又改口道,“让子隽付钱。”
这个诱惑她还真有点拒绝不了啊。
时烟摸了摸下巴,“加一个条件,陆总得陪着。”
陆司砚脚步微顿,看了她一眼,但最后还是点了点头,“好。”
时烟瞬间笑了起来,她就说她有喜事到,这一个月的饭不就有了嘛,说不定还能蹭点功德呢。
双喜临门啊。
她脚下更加轻快,很快就超过了他的步子,走了一会儿,还回头催促道:“陆总快点儿呀,晚了夜市街上人就多了,没位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