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习惯性地开口挑剔,孟姮懒得理会,抬手去解他的衣带,却不等碰到,身边忽然袭过来一股力道,虽然不大,却将她硬生生挤开了。
她一愣,齐翊眉头也拧了起来。
罪魁祸首却浑然不觉,笑嘻嘻地和齐翊告了罪:“奴婢来迟了,皇上恕罪……”
齐翊这才想起来自己昨天做了什么,目光不自觉落在了孟姮身上,指尖微微一蜷,带了几分心虚。
香穗毫无察觉,她侧头看向孟姮,目光里满是挑衅:“姑姑,真是对不住了,奴婢一心想着伺候皇上,没能瞧见您,大家都是为了伺候皇上,想来您不会怪罪的,是吧?”
孟姮冷冷看着她,一句滚开就在嘴边,可外头却忽然响起钟声。
这是提醒早朝的声音,响过三遍,早朝就要开始了。
不能让齐翊耽搁。
顾及着这点,她按捺着心里的火气没发作,语气却冷硬下去:“无妨。”
香穗只当她是被自己压制住了,神情越发得意:“多谢姑姑体谅。”
她说着就要去解齐翊的衣裳,小臂却忽然被捏住,齐翊的脸色不知道什么时候沉了下去,他冷冷看着孟姮:“你的差事都不想做,朕养你有什么用?”
孟姮被指责得莫名其妙,她何曾想过偷懒?
可人是齐翊自己留下来的,既然担了贴身宫女的名头,香穗想要伺候,她又有什么理由拒绝?
她蹲下身,看似在请罪,却始终没说话。
香穗小臂被捏得生疼,可察觉到气氛古怪没敢喊,只能小声开口:“皇上,奴婢伺候您吧。”
齐翊冷冷看过来,目光锋利得像是要往她身上扎,瞬间刺得她浑身一激灵,一个字都没敢再说。
齐翊这才开口,语气却诡异地缓和了下来:“朕留下你,不是让你做这些的。”
香穗一懵,被这话里的暧昧羞得脸色涨红,整个人都有迷糊。
齐翊面无表情地松了手,目光却仍旧落在孟姮身上,孟姮有所察觉,试探着走近了些,抬手去给他解衣裳,手指却被人握进了掌心。
“就这么不想伺候朕?逮着机会就往外头踢?”
他语气沉得仿佛要滴水,持续了一宿的好心情早就碎了个稀巴烂,可孟姮却根本不知道他为何发作,只觉得他很是莫名其妙。
“既然是皇上自己选的人,想必伺候得一定比奴婢好。”
齐翊神情一厉,猛地甩开了孟姮的手,自己抓起外袍往身上套,眼见孟姮伸手要帮忙,他冷笑一声,不客气地拍开了她的手:“不必了,不想伺候,以后就都不用伺候了。”
孟姮对他忽然的发作完全摸不着头脑,齐翊到底在发什么疯?
可她不会和齐翊对着干,既然不肯让她伺候,她走就是了。
她行礼退下,却不防备身后的齐翊忽然间发作,将熏香杯盏摔了一地,一声低喝宛如兽吼:“朕让你走了吗?!”
孟姮有些心累,她在齐翊要发火,她出来了,他还要发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