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说?我怎么好好说!我儿子快死了,他快死了!”那个看似跋扈的大汉变得泪眼婆娑,他道:“我儿子要去镇里,他要郎中,他挨不到明个儿了。”
那个叫做大壮的男子用力一推,老妇人被推倒在地上,男人似乎觉得一推不过瘾,还想上去补上几拳。
夏临歌从屋跑出来,双手扶着老妇人,用身子把她护在怀里:“你们有事说事,怎地还打人!”
“你谁?”大壮问道:“哎你不是那个臭肥婆吗?招摇撞骗都骗到这里来了,老子还有事儿,别来这里碍老子的眼。”
女人急道:“白大娘,你莫要怪大壮。大壮家那匹马是我们村里唯一一匹马,他家娃得了风寒,夜里忽然病重,得去镇上找郎中。”
“娃儿病了?可二牛一直没有回来,我也不知道他上哪里去了。”老妇人急得锤地:“我也找不着他。”
女人看看一起来的人道:“这可咋办?白大娘你再好好想想,二牛他会去哪里,你看大壮他平日也没少照顾你们家。”
老妇人道:“我是真不知道,三天前我摔折了腿,他都没回来。”
女人道:“这倒也是,二牛对这个娘可是打紧得很。”
“老子今个儿把话撂在这,要是我娃有个三场两短,你们都得给他陪葬。”那个叫大壮的男子瞪着鼻孔,大喘着粗气,一脚把门口的木桶踢得老远。
夏临歌道:“你在这里撒野也救不了你娃,不如我跟你们去看看娃。”
“郎中一般都是男的,我们这里的郎中可不会把医术给女子。你给老子滚!”
这女人横看竖看都不像是会看病的,大壮也就肆无忌惮冲她吼了。
夏临歌确实不会看病,小时候住在山里跟着爷爷去捡过几次药草,也基本忘的差不多了。
只是听到那女人说孩子是受了风寒,她才想去碰碰运气。
“我是说去看看,治不治得好,还不一定。”夏临歌把老妇人扶到凳子上坐着,又说道:“你们可以到处去找马,也可以选择让我去试试。”
女人想了想,对着大壮说道:“她说的也没错,万一她还真的懂呢?”
“我先说好,郎中在此都不能保证一定能救活人,我自然也是不能保证。我就是去看看,能救我就救,万一我不会,我便出来,你们不能伤害我一分。”夏临歌道:“如何?”
大壮看着夏临歌,似在辨认她这一番话的真假。他道:“你图什么?”
夏临歌回答道:“今日你羞辱了我,可还记得?不管我能不能救你娃,你得跟我诚心实意地道歉。”
大壮一听,怒道:“老子没闲心跟你扯犊子。”
夏临歌扶起老妇人就要往屋里走:“好啊,你要是觉得我在扯犊子,那随你们便。”
一同来的女人道:“大壮哥,要不还是让她去看看?”
大壮的脸急得通红,在黑夜里都能借着月影看清楚一二,他在纠结夏临歌会不会救人,刚才对她大吼大叫,白日里还羞辱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