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为肆云起开好了药,对着我行礼「皇后娘娘将这药煎服用,一日两次即可。」我点了点头。
西瑶在边上听着,微微一笑。
这笑容好似不与世俗合污的月光。难怪肆云起那么在意她。她的目光自始自终都在我身上,不看肆云起一眼。
肆云起醒来,看到我和西瑶交流,甚是不悦,他的眼里闪过一丝杀机。
那丝杀机不是看着我而是看着西瑶的。
嗯 ?这两人气氛不对劲。
我把太医给的药让侍婢熬去了。
冷声说道「既然陛下醒了那臣妾先告退了。」
肆云起见我这表现,眼里闪过了一丝失落。而西瑶却感觉是乐开了花。
我随着白大夫离开了寝宫。
白大夫忽然想起来,他的银针忘记带走了。「本宫去拿吧,白大夫在这等着就是。」
「老夫多谢娘娘了。」
白大夫和蔼地笑了笑。我也回应了他一个微笑。我来到那房门前,门紧闭着。
「肆云起,你待她可真是情深意重。」房间里传来一个男声。
那男声好似有些熟悉,可是怎就想不起来呢,
「可惜,你也活不了几年了。」活不了多久?什么意思。
「嘭」茶盏破碎的声音传来,「我的事,还用不着你来管。」房间传来一阵戏谑的笑声。
一只猫被惊动,叫了一声,屋内变得寂静,我轻轻敲了敲门。
「白大夫的银针忘拿了,臣妾来取一下。」
忐忑不安地等着,不一会门开了。
肆云起看到我在门外,把白大夫的银针递给我,眼里闪过一丝惊喜,只是转瞬即逝。
我望了望屋里,有些凌乱。没有看到另一个男人。
就奇了怪了,刚刚还听着声音来着,怎么就不见人影了呢?肆云起察觉到我神态有异,轻咳了一声。
「你要的银针在这。」
他把那套用布包裹严严实实的针给我。我道了声谢。
「好生养病。」他轻轻应了一声。
见我没有其他事,他关上了门,我对着暗处的锦衣卫使了个眼色。
嘱咐他查一下西瑶的真实身份,毕竟女子这身长,可是有些不对劲。
西瑶怕是个男子?虽然这想法有些荒谬,但不排除这个嫌疑。
我将白大夫送出,最近可真是多事之秋。
已经枯黄的叶片脱离枝头,打着旋,在空中翩翩起舞。
我慢慢走回自己的寝宫。翻找出了那发簪,做工精细,
质地晶莹透亮,这玉簪是当年肆云起寻遍全京城才买来这么一支,
如今你我的情分已尽,这簪子还是不要了,我正想摔了,春桃却阻止了我。
「娘娘何必如此?陛下这么做定是有他的缘由。」我轻叹了口气,微微摇头。
「春桃你呀,以后可就会懂了。」
咚咚咚
门外一阵敲门声,春桃替我开了门,只见那锦衣卫—小一。阴影里走出,似暗夜里潜行的猫般朝我行了个礼。
「娘娘,宫里的暗线查找出来了,只是一个民间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