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头,见是傅南钦,想到昨晚男人的狠厉,不自觉开始紧张。
“你、吃了吗?”
“吃过了。”
傅南钦脱下外套搭在挂衣架上,一边卷起衬衫袖子一边朝曲眠走近:“听说你今天被傅媛罚跪在祠堂了,还好吗?”
他的温柔流露得恰到好处且自然,跟昨晚夜里的他判若两人。
白天受的委屈一股脑全涌了上来,曲眠鼻子一酸。
“没事。”
她低着头,用筷子戳了戳碗里的饭,声音闷闷的。
“让你受委屈了。”
曲眠本来都忍住了,傅南钦一句话,立马让眼泪流了出来。
她赶紧放下碗筷擦眼泪。
“我来喂你吧。”傅南钦拉开椅子坐下,拿起了碗筷。
他夹了一筷子清炒茭白递到曲眠嘴边,像哄孩子一样,“啊……”
曲眠不好意思地张开嘴,却在她要吃掉的一瞬间,茭白掉到了桌上。
“吃了它。”
“什么?”
曲眠以为自己听错了,一抬头发现傅南钦眼神冷得跟冰一样。
“把它吃了。”傅南钦不近人情地又说了一遍。
刚才的温柔就是迷惑人的假象。
现在曲眠回过神来,只觉得自己可笑至极。
傅南钦视她为杀母仇人,怎么可能像以前一样待她?
曲眠没有丝毫犹豫,夹起掉在桌上的茭白就吃了。
她抬眸看傅南钦,“可以了吗?”
傅南钦看着面前平静的脸,心里有股火再往外冒。
凭什么她到现在还能这么从容?
他伸手就把整盘清炒茭白倒在了地上,“吃!”
曲眠捏紧筷子,没动。
她深吸一口气,“傅先生娶的是妻子,不是狗。”
傅南钦气笑,“照你这意思,你要是吃了,我也就成狗了?”
这张嘴倒还是跟以前一样,伶牙俐齿。
曲眠无辜脸,“我没这个意思。”
“行!”
“你吃!”
傅南钦解下领带扔到一边,点了根烟递到嘴边,顿时烟雾缭绕。
曲眠对香烟的味道很敏-感,当即就被呛得直咳嗽。
她也不敢让傅南钦去外面抽,只能边咳嗽边吃饭。
结果就是被呛到气管。
强烈的窒息感袭来时,曲眠在求生本能的驱使下,抓住了傅南钦的手。
傅南钦冷峻的容颜隔着烟雾看起来是那么遥远,他就坐在那儿,一动不动地看着她挣扎。
曲眠呼吸难受到了极致,她觉得自己就快死了。
还没查清栽赃陷害她杀人的凶手是谁,就这么死了,她真的不甘心。
“救……我……”
“求求你……”
傅南钦俊眉微挑,大发慈悲拍了两下曲眠的后背。
力道大,一下就震得曲眠缓了过来。
曲眠泪汪汪地靠在椅子上,颇有劫后余生的感觉。
但傅南钦没给她太多时间去体会,拽着她就往浴室走。
冷水从头顶洒下的一瞬间,曲眠忍不住尖叫。
“傅南钦!”
“你叫我什么?”
男人掐着她脖子,把她逼到了墙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