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秦满关了我两个月,他每过七天就会来皇陵问我知错没。
皇陵挖的很深,也很冷,蜡烛根本燃不起来,空气太稀薄了。
我跪着面对的是一尊尊灵牌和黄金棺材,我自认为问心无愧。
【为民求生何错之有?】
秦满每次都怒不可竭的骂我蠢,可是下次还是会接着来问我错了没有。
最后意识模糊倒在他面前,又重见阳光我才知道我在那个黑漆漆的地方已经独自待了两个月了。
回府那天阿嬷心疼的搂着我,说我都瘦得脱了相,是个傻子不会低头。
我靠在阿嬷怀里喃喃自语道【阿嬷,我现在什么也不怕了。】
阿嬷无可奈何的点点我额头又把我搂得更紧些。
我在府里休养身体,闲逛时看到马厩里一个瘦小的身影在给马擦洗身体。
【你人都没马高,难道不怕它一脚把你踹死吗?】
天气开始有些炎热了,马厩里打扫得清爽干净没有一丝异味。
温少寒有些拘谨的回头朝我行礼,【帝姬想必是忘了我的绰号是什么了。】
他眼神温柔的抚摸马的腹部,【你对它充满善意,它不会感觉不到的。】
我哦了一声,招手把他唤出马棚。
【从现在起你就是我的马车夫,我只要在府内你就跟着门口那个守门的独眼学武,出府你就驾马,懂吗?】
两个月不见,怎么感觉他有点长高了,现在居然可以平视我,然后傻呆呆的点头。
夏国这几年的情势都不太好,加上关元最新的夜观天象放出话说,一年之内,夏国必有大劫。
举国上下皆人心惶惶,秦满在殿上大发脾气,怒骂我的同时又说要诛关元的九族,说他妖言惑众。
可等他冷静下来,他又说大师肯定有大师的道理。
有劫应劫,缝难化难。
我微微点头,转身欲离开。
秦满又皱着眉头问我今年都十八了,有挑好的驸马了没有。
我摇摇头,乖巧的说等你定。
出宫,守着马车的是刚满十六的温少寒。
他刚刚换完声,之前换声期他总嫌自己声音难听不愿意讲话,现在话多的要死。
少年剑客,眉目似剑,那双星目一看到我就瞬间亮了起来。
【你来了,他没有为难你吧。】
我摇摇头,他已经自发的跪下双手撑地,等我踩他的背上马车。
等了半久没有反应,温少寒疑惑的抬起头看着我。
我朝他笑笑,【你抱我上车。】
温少寒脸顿时就红到脖子,瞬间低下头坚持要我踩他的背,不肯抱我。
【都踩你背三年了,今天让你抱抱我就不行吗?】
我深呼口气决定放出大招【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总是偷看我跳舞,你抱我上马车,我单独跳给你看。】
大帝姬琴棋书画没有一项是拿得出手的,但百姓都传我是洛神在世。
娇丽绝伦,顾盼之间,风姿绰约,艳绝倾城。
自及笄后,我每年过年都会去京城最高的灯笼楼里跳舞。
三年,跳出了人们对我这个评价。
温少寒垂着眉眼,我看不到他表情,我弯下腰正准备瞅他什么表情,他突然灵活一个翻身把我凌空抱起。
惊呼和裙摆飞扬间,少年的声音清润低醇
【说好只跳给我一个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