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人手指动了！快通知医生和家属！」

一道焦急中掺杂着惊喜的女声在我耳边响起。

好吵。

我睁开酸涩的眼睛，却只见白花花的屋顶。

我僵硬的转头看向刚才说话的护士，病房里只有她一个人。

我张了张嘴巴想要开口，可干哑的喉咙稍动一下就撕裂的疼。

「你先别动，我给你倒点水润润嗓子。」

护士给我倒了杯温水，喝下去之后嗓子果然舒服多了。

「我这是在医院？我怎么了？」

我紧皱着眉头，为什么我一点都不记得发生什么了。

我不是在家和婆婆聊天吗？

「老婆！你终于醒了！」

我的丈夫梁思远冲了进来站在我的床边，后面还跟着我的公公。

「你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丈夫醇厚的嗓音染着几分急切和关心。

「我感觉浑身疼得要命，而且脑子里面更痛，就像偏头痛一样。」

我觉得自己委屈的要命。

上一秒明明在和婆婆聊天，可一睁眼浑身跟散架了一样。」

「你出车祸了还记得吗？」

老公试探着问，我愣住了。

车祸？那我肚子里的孩子......

我在肚子上来回摸着，尝试找到孩子的踪迹。

平的，没有了......

丈夫见我这副样子直接让医生给我做了检查。

......

梁思远：「失忆了！？」

医生：「您别激动，这只是暂时性的，而且看您太太的样子应该只是忘了最近发生的事。除了短暂失忆，其他各项机能恢复的还是不错的，过两天您就可以办理出院回家静养了。」

老公推着我回到病房，让我好好休息。过两天就能出院了。

我看公公脸色不太好就让他先回去了。

这两天在医院老公几乎是寸步不离的照顾我，终于，我出院了。

我以为婆婆不在医院是家里有事，可家中我也没看见婆婆的身影。

「思远，妈去哪了？这么多天怎么都没看见妈？」

许久我都没听见丈夫回答，我转过身无声的询问。

丈夫却握紧拳头，胳膊上的青筋凸起。

我从来没见过他这副样子。

他的眼神暗淡，有些艰难的开口：

「妈死了。」

2.

孩子没了，婆婆死了。

缓了好一会儿我依旧没能接受这个事实。

我追问他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他说警方初步判断是意外，因为当时家里只有婆婆一个人。

就在我出车祸当天，婆婆在家里的仓库中毒死的，源头竟然是我舞台要用的干冰。

「警方说不止这个，尸检报告上还写了氰化物中毒。检查发现你和妈喝的奇亚籽里面就有过量的氰化物。」

「不过你放心，医院已经检查过了，你摄入的比较少，没什么大碍。」

丈夫的话让我如同坠入冰窖。

这，是意外吗？

「不、不对！那婆婆为什么没有逃出去呢？干冰会产生大量烟雾的啊！」

我将心底的疑问说了出来。

「在此之前你就已经提醒过我门锁坏了，可是我工作太忙了，就一直没修。」

梁思远在一旁低着头懊悔不已。

我上前环抱住丈夫，在他后背一下一下的拍着，安抚着。

公公因为婆婆的死一蹶不振，也难怪当时在医院公公的脸色不太好。

我到家没多久，沙发还没做热，就被上门的警察带去了警察局做笔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