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瀚清也带着戚晚汐离开。

走出四合院，天空飘下来的雪花落在眉角。

戚晚汐堪堪回神，望见身侧一直沉默的温瀚清，歉声开口：“抱歉，刚刚给你添麻烦了。”

温瀚清顿了顿，原地停住脚：“没什么麻烦的，但晚汐……只这一次。”

“如果真的惹怒陆西扬，我不一定能保住你。”

他认真严肃的神色让戚晚汐沉默下来。

见她不作声，他又问：“陆西扬真的像你男友？我从来没见过你像刚刚那样。”

戚晚汐脑袋里闪过那两张几乎一模一样的脸，不知道该怎么说。

最后直接打开手机相册递给温瀚清看。

“是不是很像？”

温瀚清只看了一眼照片上合影里的男生，就愣住了。

一瞬间，他眼里闪过很多情绪，半晌才别开眼说：“是挺像的，但他们不可能是一个人。”

戚晚汐苦笑着收回手机：“我知道他不是他。”

温瀚清不理解：“那你还……”

戚晚汐盯着手机屏幕上笑的温暖的男人，扯了扯嘴角：“我只是想，万一呢？”

温瀚清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再说话。

……

两人在巷口告别，戚晚汐独自回到五环外六十平米的出租屋——房子不大，但承载着她和陆西扬所有美好的回忆。

他车祸离开后，她舍不得，就续了租一直住在这里。

玄关柜子上摆放着两人的合照。

戚晚汐强扯起嘴角，和过去每一天回家那样冲相片里的男生笑笑：“晚上好，我回来了。”

眼前陆西扬的脸彷佛鲜活起来。

他笑着勾了下她的鼻尖，用轻松的语气调侃她：“我们岑律师回来啦。”

戚晚汐也笑着伸出手去抱他，却只抱到一怀冰冷的空气。

幻想消失，一切又恢复到原样。

没有怀抱，没有陆西扬。

戚晚汐失神几秒，无力的垂下双臂，故作轻松的说：“阿西，你知道吗，我今天见到一个和你好像的人……我差点就以为那是你了。”

“但我知道不是的。”

她的阿西在五年前就已经离她而去了。

“嘭！”

突然，窗外如墨浓稠的黑夜中，绽放开大片璀璨的烟花。

戚晚汐怔怔看着，却只觉一室孤寂悲凉。

一夜无眠。

第二天一早，手机却突然开始振动起来。

戚晚汐拿起，就看到微信群里律所老板刚发出的委托案。

她凝着委托里“陆氏集团”四个大字，在其他同事的回复里接手了这个案子。

资料里的陆西扬和温瀚清说的差不多，高人一等的京圈子弟，商业场上杀伐果断的冷面佛。

可戚晚汐的注意力全在另一条上——

【陆氏集团是在五年前创办的，在此之前陆西扬甚至没有露过面。】

‘五年’这个时间点，像是一条鱼线勒紧了戚晚汐的脖颈，让她连呼吸都变得艰难。

戚晚汐感觉自己和陆西扬之间有一片无形的迷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