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刚亲眼看到的，绝对不是造谣，你们不相信的话就亲自去瞧瞧！”她着急的厉害，脸上的肥肉都在发颤。

众人看她的模样也不像在撒谎，一时间面面相觑，不知道该不该当真。

“要不还是去看一眼吧，叶芷之前总是欺负孩子，指不定真的发了疯。”一位年长些的老人家发了话。

“说的对，走！”

叶家村民风淳朴，家家户户务农耕织，一年到头也没几件新鲜事，眼下有免费的热闹可以看，个个满面红光的赶了过去。

还没来得及靠近周家院子，远远就听到了女娃娃的哭声，听起来凄惨无比，要多伤心有多伤心。

“这个叶芷，还以为她发了善心，肯好好照顾两个孩子，没想到还是这么狠毒。”妇人们大多都是有孩子的，忍不住责骂了起来。

叶兰阴阳怪气的跟着附和：“到底不是亲生的，怎么会当做自己的孩子对待。”

“快别说了，赶紧进去看看怎么回事，别真闹出人命来。”

村妇们加快脚步，一声招呼都没打，就闯进了院子里。

火光正旺的土灶炉子边，扎着两个羊角辫的小水捂着脸，哭的伤心欲绝，身上崭新的小棉袄被烧出了一个大圆洞。

小山见不得妹妹流眼泪，正手足无措的安慰着她，反观一旁坐着的叶芷，竟然还有闲情逸致吃白面馍馍。

“好你个黑心肠的东西，孩子都这样了，还有心情吃馍馍！”

叶兰仿佛抓住了什么了不得的把柄，一蹦三尺高的骂了起来。

“大姑，我在自家院子里吃自家的馍，这也碍着你了？”

“你吃东西当然碍不着我的事，但是故意虐待孩子，这个我必须要管一管！”她说的理直气壮，浑然忘记了从前给小水用柳絮做冬衣的事。

叶芷把剩下的馍放到一旁，慢悠悠的开了口，“大姑，您哪只眼睛看到我虐待孩子了？”

“都这个时候了还想狡辩，如果不是虐待，小水怎么会哭成这样。”

“她只是被吓着了而已。”这个叶兰，简直找不出第二个比她脸皮更厚的。之前被王勇当着全村人的面训斥，这才过去几天，竟然又来找事。

“呸！这种鬼话我才不信。”叶兰扭着肥臀，走到了两个孩子面前，装出一副慈爱的模样握住了小水的手，“好孩子，你告诉我，刚刚叶芷是不是想烧死你？”

“……”小水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根本没法说话。

小山很不喜欢妹妹被这种人触碰，不悦道：“我们在烧黏土，才不是虐待，你别乱说。”

烧土？

几个跟来的妇人们往炉子里看了眼，里头确实堆放着不少烧的发白的瓦砾，一时间又惊又奇。

贫瘠的乡下地方，一般都是用茅草盖房子，瓦砾是有钱人家才买得起的。

叶家村也有男人们尝试过烧制，但都掌握不好火候和时间，最后只能白费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