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们......放过我,放过我,我错了......”
我嗫嚅着,两眼无神,身子上下抽.动把在场人都吓到了。
白母花容失色,看了一眼白胜平,又伸手托着我腋下和后背,将我缓缓扶坐起来。
“琳儿,你这是咋了?”
我感觉心脏跳动到了200,眼前的一切都恍惚缥缈,但是白母声音入耳,我心绪还是逐渐平静了下来。
对了!
这里不在女校里。
我心里不断有声音提醒道。
让我振作一些。
不在女校,这意味着,那女校里的恶魔,眼下不能再伤害我。
但是刚刚柳婉婷手指指向我脖子的时候,我感觉我脖子上的伤口似乎又要发作了。
这不是什么吻痕。
是被人手掐的。
我宿舍的大姐大,习惯于用手将我头夹在腋下,对我体罚,然后还用手指揪着我的脖子,和其他舍友诉说着我的恶行。
“凭什么周琳的皮肤这么嫩?老娘的这么糙?”
有时候她一揪就是十多分钟,把我脖子弄的一青一紫的。
但是之后大姐大被老师体罚了。
然后她学乖了。
用胶布沾在我脖子上,然后在我睡觉时候,贴上个把小时,再猛然撕开来。
美其名曰给我褪毛!
但我脖子上原本就并不怎么长毛。
大姐大因为激素紊乱,身上体毛浓重。
......
这女校,就是个人吃人的小社会。
里面的一些人如我一般,背景不俗,但是有的是被后妈送进来了纨绔女儿,有的是得罪了人,被人送进来“改造”的,我也算是其中的一种。
当然,也有一类人,更惨,她们有心理疾病,但是家长却认为她们只是欠缺管教。
我看见有人选择自杀的,但是被拦了下来,之后送.入精神病院,不知道这是幸运还是不幸。
“怎么了,琳儿,有啥不方便说的吗?”
“你眼睛怎么还红了?”
一旁白母开口问道。
说着转头看了一眼白胜平。
白胜平面色平静,眉头微皱,但若无其事地摊了摊手。
看着我的神色有一些捉摸不透。
之后,我没说什么,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起身,回到了座位上。
而白母则是急匆匆地招呼保姆来给我上菜。
从脆皮煎金枪鱼,到佛跳墙,到大棒骨,花椒牛滑......
色香味俱全,味道扑鼻。
但是,我却感觉菜肴的油光反光刺眼,感觉不真切。
这种东西很久没吃过了。
而我现在看见,竟然只觉得反胃。
在女校之中,我感觉味蕾快被泔水一般的食物驯化了。
曾经我热爱的,都在教化中,变得厌恶。
白母耐心地帮我夹菜。
我只能配合地将其吃下去,味同嚼蜡。
感觉这些菜扯着嗓子,要让我窒息似的。
我吃几口就呛了几口。
终于......
强塞和反胃冲突之下,菜到了喉管呼吸道,将我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