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这里面的事你不懂就别掺和，反正我没有对不住她的地方，她自己不是也……算了！”

沈宇阳皱了皱眉，到底没把话说下去。

最后撂下一句近似威胁的话，拥着程婧离开。

“程婧没有任何错，你们有事只管冲我来，不要再欺负她。”

沈宇阳混账的时候是真混账，深情的时候也是真深情。

乔若淳勾唇自嘲一笑。

不管程婧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被爱的始终可以有恃无恐，不是吗？

……

虽然跟沈母说了自己没事，但回到家掀起衣服一看，伤处已经青紫淤血。

乔若淳吸着气，从医药箱里找到云南白药和棉签，然后侧转着身体费劲的涂抹在后腰。

沈宇阳在这个时候推门而入，先是因为她半裸的样子微怔，接着视线便定格在那一片显眼的青紫上。

“这是……我弄的？”

乔若淳手上的动作顿住，然后若无其事的把衣服放下。

沈宇阳攥住她的手，又问了一遍：“是不是我弄的？”

“是又怎么样，你打算道歉吗。”

沈宇阳拧起眉，他并不擅长道歉。

干脆拿过一边的药酒就去扒她的衣服：“我来给你涂。”

“沈宇阳！”

乔若淳一把挥开他的手，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这才重新看向他。

“我们谈谈吧，我们的契约是不是可以提前结束了？我不在乎你弄出的那些花边舆论，可我外公毕竟年纪大了。如今程婧也已经回来，这是个很好的时机，你不用委屈她，我门俩也都能顺利解脱。”

“不过……”无视沈宇阳越来越吓人的脸色，她又补充道：“我希望在我们对外公布离婚的消息之前，你能稍微克制一下，别再闹出之前那样的动静，来增加我们彼此的负担。”

沈宇阳沉冷的盯着她的眼，像要将她看穿：“乔若淳，你真这样想。”

“早晚的事不是吗，只是比我们约定的时间提前半年而已。”

“好，很好。”沈宇阳怒极反笑：“你既然都已经决定了，等我想好怎么给家里交代，咱们就去离婚。”

乔若淳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沈宇阳唇角抿的死紧，越来越森冷的视线从她脸上转移到墙上，而后抄起一旁的花瓶狠狠砸了过去。

巨大的爆裂声中，他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卧室。

乔若淳抬头看着对面的墙。

巨幅的婚纱照上缓慢又迅速的爬满了密密麻麻的裂纹，相拥的男女似乎笑的很灿烂，只是再也分辨不清。

……

这晚沈宇阳喝了很多酒，从会所出来已经微醉，接到程婧的电话，直接开车去了她的公寓。

程婧显然刚洗过澡，此时穿着仅到大腿根的薄绸睡衣，大开的领口丰满呼之欲出。

她拿过拖鞋蹲身给沈宇阳换上，然后把人拉进了卧室，期间胸前的绵软一直紧贴着他的手臂若有似无的磨蹭。

喝过酒的大脑有些许迟钝，沈宇阳回过神，揉了揉跳动的太阳穴：“不是说身体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