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响起了敲门声,喻瑶收回目光,道了一声:“进。”
香怡推门而入,见她已经穿上了衣衫,立刻自责道:“都是奴婢不好,来的晚了。”
喻瑶将绞发的帕子递给她:“不晚,我也是刚刚起身。”
香怡应了一声接过帕子,一边给她绞发,一边絮叨的说着安排。
喻瑶心不在焉的应着,脑中想的却是容野临走时的警告。
他说的确实没错,在她与他有了那样的意外之后,再同李晗在一处,委实有些不妥。
但两家已经商议好,若要拒绝会是个麻烦事,再者,她现在也寻不到比李晗更合适的人选。
比起平阳王府的安危来说,清白、婚事、脸皮,都不值一提。
喻瑶皱了皱眉,她现在要做的,不是听从容野的警告,恰恰相反,她应该更加主动的去接近李晗。
毕竟,若李晗当真钦慕于她,非她不娶,那容野挑拨便不足为惧。
再者,她听从容野的话,不接近李晗就没事儿了么?
不会的。
从这人占尽便宜之后才讥讽她,又睚眦必报来看,容野此人性子恶劣,即便她不去找李晗,而是找了什么王晗张晗,他该破坏的还是会破坏。
所以,解决问题的根本是让他永远闭口不谈,而不是,顺着他的意思,听从他的话去办。
“小姐,您觉得如何?”
喻瑶回了神:“我有些犯困了,没听清你的话,什么事情如何?”
“就是压制热毒的方子。”
香怡压低了声音道:“小姐热毒一月便会发作一回,没有丹药,奴婢这心里总是慌的很,要不明日小姐就借着写家书的名义,书信一封回王府,让夫人将方子送过来?”
喻瑶闻言摇了摇头:“书信不妥,一来是时间太长,二来如今陛下猜忌平阳王府,我说是来做客,可实际上却是来当人质的,寄回去的书信,必然有人会偷看。”
“那怎么办?”香怡有些急了:“没有丹药,小姐的热毒……”
“不必太过担心。”
喻瑶低声道:“没有丹药,我也寻到了暂时缓解热毒的办法,一时半会儿不会如何。临别之时,父王不是给了我一只信鸽么?就用那个传信吧。”
听得这话,香怡有些为难的道:“可那信鸽,是用来危急时候传信的,现在就用了,怕是……”
“从我决定来到京城开始,就已经没有什么危急时候了。”
喻瑶垂了眼眸,笑了笑:“我是来给平阳王府解决麻烦,而不是制造麻烦的,平阳王府必然有陛下的人,我有信鸽也未必是个秘密,此时用最为合适。”
香怡闻言红了眼眶,哑声道:“奴婢去给小姐准备笔墨。”
喻瑶嗯了一声:“去吧。”
容野从喻瑶房中出来之后,身上的热意一直没消,一闭上眼,都是那白璧无瑕的雪肌,还有她柔软的身段,一掌握不下的丰腴。
垂眸看了一眼,挺立的下身,他低低咒骂了一声:“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