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你?哈哈哈。”戴月狂笑,“枉你如此聪明,竟问这么愚蠢的问题。”戴月仿佛一个怨妇,突然找到了倾诉的机会,神情激动。“就因为我卑躬屈膝的伺候你五年。”
“我不曾薄待过你。”
“是,你确实不曾薄待过我,你甚至还救过我一命。”戴月毫不留情的讽刺着她,眼中闪过愤恨。
衣栀落瞪大眼睛,有些事像纸鹃一样飘进脑海。“那次不是他,对不对?”
“不是他?衣栀落。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自欺欺人!你就真的那么单纯?堂堂公主亲自去药膳房去堕胎药就那么神不知鬼不觉?”戴月顿了顿,她要把一字一句都完整的敲在她心头。“这么多个年头,你有哪一分哪一秒不在他的掌握之中?”
“你现在有机会了。”衣栀落朝戴月笑笑,美若星辰。“我替他赎罪。”
“你不配。”羞辱够了,戴月心满意足的转身。“以后叫我啼红,如果你有命的话。”
月落山边纱弥漫,乌蹄桥旁虫不眠。湖水在月光的照耀下微波粼粼,平静的湖面泛着涟漪,谁听到了它在月光下无声的叹息。
“皇兄啊,你竟忍心这般对我。”衣栀落侧过身,肩膀早已痛得麻木,只是粘稠的血腥味让她作呕。
傲寂,栀落欠你的下辈子还吧!在心里默念,她虽不喜欢傲寂,但把他当做了知己,无话不谈,不想却让他误会。心里知道他对自己的那份情谊,只恐自己今生无以回报。笑着闭上眼睛,样子甚是安详。
“你真是不想活了,看来我救你亦是白救。”声音中透着妩媚,柏一袇轻挑的怕怕衣栀落的脸颊,有些嫌弃地皱眉。“看你弄得这一地血,真脏!”
“滚出去。”衣栀落勉强睁开眼睛,不喜欢他在自己耳边的喋喋不休。
“呦。公主脾气真不小。”柏一袇拾起衣栀落的素手,细细的端详着。“架子亦不小。”
“皮肤真好。你说,我若拿它做一件皮衣是不是要比那骚臭的狐毛泡好哇?”
“喜欢便拿去。”
“真大方。”柏一袇稍一用力,衣栀落痛的一个寒噤。“如果要送给我,可就不是这么简单啦。”
“无妨。”衣栀落淡然一笑,“算我死前还做了一件好事。”
柏一袇冷哼,却极致柔媚。“我还不能让你死。”柏一袇将她身上的喜袍脱至肩下,不慎温柔的撕下药布。看她一口玉齿咬得‘咯咯’作响亦不吭声,薄唇残忍的勾起弧度。
“以后我每天都会来给你上药,别有死的想法,我怎样都会救活你,然后——”“再教你生不如死。”
衣栀落睁开眼瞧柏一袇,朦朦胧胧的看到一张比女人还光滑细腻的脸,眉不点而黛,唇不涂而朱,竟比女人还妖艳百倍。
“呵呵。”衣栀落笑的凄凉,“命真是苦,刚从皇兄的魔爪逃出,却又被你们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