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环着她的腰,低眸注视着她,微微拧眉,“怎么了?”
以往,她一贯会迎合他的,今天破天荒的反常。
“不方便?”他淡声,似猜测。
闻芷姝眼睑轻颤,犹豫着开口,“你跟叶新月,是真的吗?”
任君竹,“……”
要说她刚刚推开他的动作反常,现在这‘质问’就更反常了。
他微眯着眼,审视的看着她,“你在过问我的事?”
闻芷姝弱弱的反问,“不可以?”
话虽如此,但她心里比谁都知道答案。
当然不可以。
三年前,任君竹捡回一个狼狈的小孤女,并迅速成婚,堵住了君家所有长辈的嘴。
但因为任太太实在拿不出手,君家对外隐瞒了这桩婚事。
这三年来,任君竹三天两头有不同的绯闻传出,而闻芷姝不闻不问,不吵不闹,只安心扮演好一个贤惠的妻子。
因为她知道,他之所以娶她,不过是她够听话。
她现在也知道,接下来要说的话,一定会触到他的底线。
果然,男人黑眸微眯,指尖抚着她的侧脸,声音凉悠悠的,“什么时候小宠物能过问主人的事情了,翅膀硬了?”
“我们是夫妻啊!”
闻芷姝声音有些抖,似乎压抑很久的情绪突然崩溃,“这是第几次了?你就一句解释的话都没有?今天这个小花,明天那个嫩模,别人不知道你结婚了,你自己不知道吗?!那我们这桩婚姻有什么用!”
“……”
任君竹不知道她今晚为什么变化如此大。
但泼妇般的闻芷姝他显然懒得应付,沉默的看了她良久,“是没什么用,那离婚吧。”
闻芷姝闻言,差点没控制住上扬的唇角,努力做出震惊慌乱的表情。
“你,你说什么?”
“三年前为什么结婚,你我心知肚明,是任太太这个位置坐久了,还真入戏了?”他声音凉薄的没有半分温度。
“可是你分明对我很好啊!你给我花钱从来不吝啬,每次出差都给我带礼物,会在母亲和妹妹为难我的时候帮我解围,会为我……”
“那是因为你够听话。”
男人沉眸看着她,声音如淬了寒冰般冰冷无情,“但做人不能太贪心,不然可什么都得不到。”
“……”
闻芷姝似乎被他吓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只是双手紧紧捏着他身侧的衬衫,微红的眼眶蓄满了泪水,却倔强的不让它流出来。
任君竹将她当宠物一样养着,而她也确实有宠物的资本。
脸蛋精致,身材玲珑,一双会说话的眸子水光潋滟,尤其是此刻泫然欲泣的模样,我见犹怜。
任君竹看着她这样,心里涌上一丝烦躁。
“明天下午我会让律师将离婚协议送过来,别动歪心思,不然代价不是你能承担的起的。”话落,扯开她的手,毫不留情的离开。
门砰的一声关上。
闻芷姝身材单薄落寞,站在客厅良久,直到院子里汽车引擎声远走,她才迈着沉重的步子往楼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