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月尘咯噔了一下,手指抓紧床单,他就这么迫不及待的要离婚吗?
她的心像是已经冷到了没有温度一样,脸上却挂着淡淡的笑,薄少真大方,那就这么说定了。
闻言,薄御时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俊眉微拧,以后遇到困难也可以找我。
阮月尘笑了笑,没答。
薄御时还想说什么,手机响了,是乔思雪打来的。
他没接,而是朝阮月尘说道:我出去一趟,等我回来再说。
说完,他站起身,穿上衣服,出了门。
房门砰一声关上,卧室恢复死一般的寂静。
阮月尘再也绷不住,捂住脸失声痛哭,泪水顺着指缝往下淌,咽湿了被褥。
这一刻,她心如刀绞,三年的婚姻,她爱上了他,本以为他多少会对她有所留恋,却不知,他早就把整颗心都给了乔思雪。
白月光一回来,她便什么都不是,哪怕三年也没有融化他的心。
一直到深夜,薄御时也没有回来。
阮月尘哭到两只眼都肿了,她收拾行李,决定离开这个住了三年的别墅,再多待一秒,她都会心痛的窒息。
临走之前,她犹豫再三,忍痛拔下了婚戒。
阮月尘打了一辆车。
车子驶出一公里,与薄御时的车擦肩而过。
薄御时回到别墅,家里的灯是暗的,空无一人。
卧室的床头柜上,躺着一枚孤零零的女士戒指。
薄御时拿在手里,捏紧,又松开,眼神渐渐冷了下去。
他给阮月尘打电话,打不通。
她关机了。
阮家。
阮月尘拖着行李箱,出现在阮家大门前,没人给她开门。
半个小时后,管家姗姗来迟,阮小姐,你怎么回来了?
阮月尘握着行李箱的手紧了紧,我回家住两天。
管家神色一变,我进去通报老爷和夫人。
阮月尘怔了怔,她回家还要通报?
又等了十分钟,没等来人让她进去,反而听见了声嘶力竭的哭喊声。
滚啊,我不要看到阮月尘,是她抢走了我的一切,爸,妈,你们不要丢下我,他会打我,拿鞭子抽我,拿烟头烫我......
阮月尘拧起眉,站在门外的身子有些僵。
华曼容安抚好崩溃的女儿,匆匆朝阮月尘走来。
妈......
阮月尘刚喊完妈,就被华曼容打断,阮月尘,你怎么又回来了?你明知道雁儿精神状态不好,受不了刺激,你还跑回来刺激她,我们不想看到你,你快走。
阮奇正无奈叹了口气,月月,要不你先回薄家吧,雁儿好不容易病情稳定点。
华曼容抱着阮奇正痛哭,我们这是造了什么孽,让亲生女儿吃了那么多的苦。
阮奇正哄着华曼容。
看到这一幕,阮月尘呼吸一滞,她很想问问,朱雁是你们的女儿,难道她已经不是了吗?
朱雁发疯的声音传来,阮月尘一阵心烦意乱,她抬起头,看着过去喊了二十多年爸妈的人,强装镇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