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空着的桌椅，我心里不是滋味。

跑到校长办公室询问。

校长抽着旱烟白了我一眼。

「你把家长都得罪了，谁还会送娃来读书？」

我听得莫名其妙，我怎么得罪家长了，每天教学教案写几千字，每份作业我都兢兢业业的对待。

怎么还会得罪家长。

校长眯着眼睛，放下烟筒。

「你们城里来的女人不会来事，让你教他们家长认点字吧，一个个缩手缩脚的。」「现在人家不乐意来上课了，你又这样跑来问，咋回事，自己心里没点数吗？」我顿时恍然大悟，原来是因为这样。

离开办公室的时候，校长抱着烟筒补了一句。

「去家访挨个道歉，把孩子给我弄回来上课，否则你别想离开俺们村。」我神情恍惚的回到教室，剩余的几个孩子往我手心里放野果子。

「老师，二妞很喜欢你上课，她以后都不会来了吗？」我猛然想起班里最认真听课的小女孩。

「不，她会回来的。」

我穿上外套就出门了。

江凯也没来得及告诉。

我走了2个多小时的路才来到二妞家。

院子的大门敞开着，我喊???了几声都没有人。

只好进去敲堂屋的门。

堂屋没反应，倒是旁边的猪圈里传来异响。

我走过去一看，猪圈里缩着一个大着肚子的女人。

她的手上，脖子上都缩着铁链，头发打结蓬乱，浑身上下，也就重点部位挂着衣服。

其它都是敞开***在外，甚至还有一些伤口。

我试图跟她交流，她斜着眼睛看我，支支吾吾的讲不清楚话。

她用残缺的手指了指嘴巴，我这才看清，这个女人没有舌头。

她留着眼泪，用眼神哀求我。

我吓坏了，是谁对她用这么残忍的责罚。

「顾老师，你怎么在这里？」

角落里一个弱弱的声音响起，我回头一看，二妞提着一桶猪食站在我身后。

随后，二妞把猪食倒进食漕里，女人像饿死鬼一样冲过去跟猪一起抢食。

我看的触率粥目惊心。

「顾老师，这是我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