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莺时不瞒他,坦言道:“虽然我跟商砚深结婚了,但你要撬他的项目,从我这里入手没有用。”
还不如去找林菀。
薄旷一脚踩下刹车,看着她好一会儿没说话。
宋莺时觉察到不对劲,“你这什么表情?”
“你跟商砚深……结婚了?”
“……你不知道吗?”宋莺时忽然意识到他刚刚故意在套话。
薄旷叹息着感慨,“现在知道了。”
车子已经开到了目的地,是一个高档的会所,成排的冬青树,修剪整齐的大花园,有山有湖,一看就不是普通人能来的地方。
宋莺时问他,“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薄旷:“今天有个行业聚餐。本来以为你不会拒绝到我司上班,正好可以陪我来应酬。不过现在看来……恐怕是我自作多情了。”
“不能到贵司上班,我也很遗憾。”宋莺时说完,打开车门准备下车。
没想到,竟一眼看到了被人群簇拥着的商砚深。
他的身边还站在林菀。
宋莺时原本推开一半的车门,手一勾,又关了回来。
薄旷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怎么了?”
宋莺时靠回座椅上,“薄总,你刚刚说带我来做什么?”
“陪我应酬。”
宋莺时矜持一笑,“乐意至极。”
薄旷比宋莺时想象得更上道,他明明也看到了商砚深,却什么也没问。
他下车替她开门,绅士手挡在车框上,请她下车——一气呵成,动作潇洒。
宋莺时下车,和薄旷一道走了过去。
商砚深目光一眯,看一眼宋莺时和她身边的薄旷,意味深长。
但他很快就收回了目光,低头听林菀说话。
薄旷刚刚在车上听宋莺时承认和商砚深的关系时,有过一瞬怀疑。
照理说,商家这样的豪门,商砚深又是最出众的子弟,他的婚姻状况不可能一点风声都不漏出来。
但也没多想。
豪门婚姻嘛,有时候为了保护妻儿的安全,会刻意低调。
尤其宋莺时长得还这么漂亮。
可是眼商砚深看着自己老婆跟别的男人一起出现,却这样无所谓,就引人深思了。
而且他身边那个女人……
薄旷的表情耐人寻味,“你们两个……真像塑料夫妻。”
宋莺时没想粉饰太平,“你有意见?”
“怎么会?”薄旷笑得像个老狐狸,“我当然是——喜闻乐见。”
能让商砚深不痛快,他就很痛快。
而宋莺时恰好跟他目标一致。
刚才,她在看到商砚深和林菀后立刻改变主意,不是为了和他们打擂台。
她没这么无聊。
而是她深知商砚深有多忌惮薄旷——如果她跟薄旷交好,能逼得商砚深认真考虑离婚的事,那也算是天助她也。
人齐了进包厢,宋莺时在几轮敬酒后,很快意识到一个问题。
其他人好像都在隐隐针对薄旷。
除了薄旷,其他都是靠家族庇荫的富二代,对他这样白手起家的新贵,有种又妒又鄙的矛盾观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