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之珩接到电话就马不停蹄地赶来,看见女人毫发无伤的样子,没来由地窝火。
“你吵着要见我,知不知道我今天的会有多重要?涂念晚,你赔得起吗!”
“我、我不是故意的......”
她流露出一瞬不知所措的表情,伸手在空气中乱抓,“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你别生气......”
滚下床,她也不往前走,扶着床沿就直挺挺地跪了下去!
声音颤抖,满是卑微和乞求:“求求你,我只是想知道我们的孩子在哪,你告诉我好不好?哪怕只是,他的尸体也好......”
她只是想抱一抱她的宝宝,哪怕只有一刻也好。
那是她辛辛苦苦怀胎七月的孩子,她多想听他叫一声妈咪......
她什么都可以不要,只要能见到她的孩子......
比起之前那副不要命的鬼样子,女人安静下来之后,畏首畏尾的模样更让人心烦意乱。
怯懦又悲哀。
贺之珩站在原地没动,面色晦暗不明。
涂念晚还在不停地求他,就听见一道焦急的声音如惊雷般响起。
“安安,是安安吗?”
这个久违的昵称只有一个人喜欢这么叫。
幼时邻家哥哥总是揉着她脑袋,一脸调侃的样子浮现在脑海中。
她浑身剧颤,难以置信地冲声音来处看去!
哪怕她只能看见一片望不见底的黑暗。
“我听同事说你在这住院,所以......”
程辞温声说着,快步走进病房,待看到她此刻的模样时,唇畔笑意登时僵住!
眼上包着纱布,露出的手臂青紫,还穿着单衣跪在地上......
“安安!”他失声叫着,大步过去将她揽在怀中,轻轻放在病床上。
贺之珩冷眼看着,意味不明地哼了一声,满目讽刺:“同事告诉你......她在这?”
女人软弱无力地倚在男人怀中的样子看在眼中,分外不堪!
“你不是说,早就跟以前认识的人断了联系么?”贺之珩越想越怒,“没想到你还是水性杨花,说一套做一套......跟野男人藕断丝连,纠缠不清!”
程辞眉头紧锁,清冷的面上也多了几分火气:“贺之珩,我主动放手,不是让你糟践安安的!”
贺之珩眉宇间戾气迸发,青筋暴起:“你算什么东西!”
“你既然不爱安安,那就不要跟她结婚!”程辞牙关紧咬,看向涂念晚的眼神中充满了心疼,“你不珍惜,自然有人替你珍惜!”
“谁?你吗?”贺之珩冷笑一声,蓦地抬脚走到病床前,捏着女人的下巴就吻了上去!
与其说是吻,不如说是报复性的撕咬!
血腥味在唇齿间蔓延开来,贺之珩却笑了:“看到了吗?这么热情的反应,你让她离开我?”
见程辞面色难看起来,他唇边嘲弄之意更深。
“她,离得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