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人的金额滚雪球一样往上蹿,和伍沙拉开了非常大的距离。
伍沙不肯投降,我真的急死,想跳下看台,但又被安保拉住。
我去找了这场拳赛的东道主沈令闻。
他正站在最佳观赛台上,吼得比谁都兴奋。
我一把拽住他。
「哟,小玖?你也来看比赛?」
「能不能让比赛停了?」
「你押那个伍沙了啊。」
「反正他已经输了,不要再打了。」
沈令闻是个有眼力见的,他一抬手,裁判举牌。
我想走,他却拉住我胳膊,眼睛微眯,语气有点危险:「什么情况啊?」
「没什么情况,路见不平!」
我没在他这边多耽搁,冲向拳台。
只有伍沙一个人躺着,观众开始逐渐离场,没有人管他。
「能站得起来吗?」
伍沙的手指动了一下,他想睁眼,但无奈两个眼眶都肿了。
「这种局都敢接,不要命了?」
「赚、赚……」
我打断他,又问了一次:「能不能站得起来?」
伍沙勉强点点头,但真的要翻身起来的时候,他又停住:「肋骨……可能伤到了。」
我花了钱,找了游轮上的随行医生。
初步诊断是骨裂,让我们上岸后找医院拍片治疗。
船白天才会靠岸,现在是深夜,我只能开个房间,带伍沙休息。
伍沙因为身经百战,人已经缓过来了,他第一句话,就是对我抱歉,说没让我赚到钱。
我听着烦:「能不能不要总提钱?」
兴许是我喉咙声大了,伍沙很久没说话。
「我只是觉得,你得惜命。赚钱有很多法子,不一定是这种亡命局。」
「我以为,我能赢。」
「输了很正常,而且你这次轻敌,你以为游轮上的对手跟你往常一样玩过家家呢。」
世界很大,伍沙在这里可以称王,出去,什么都不是。
「打出去,就知道外面的对手有多厉害了,有了知名度,你就有钱,有钱你就会有更好的生活、更好的选择,反之,永远都是蝼蚁。」
说完,我感觉自己就是个心灵鸡汤大师,我不能共情他,他也不能共情我。
但是,道理是这么个道理,我想说,他也得听。
深夜,伍沙冲完澡出来,我本来在打游戏,一抬头,余光瞥见奇怪的画面。
八块腹肌的蜜蜂小狗头裹着浴巾走了出来。
这,我很难评。
「衣服洗了,还没干。」说完,他默默拿过衣柜上的浴袍穿上。
他畏畏缩缩坐在玄关,我跷着二郎腿坐在沙发,像极了恩客等待服务的场面。
游戏也没心思打了,挂机。
我脑回路回到最初的目的。
为什么会上船?因为怕伍沙被打死。为什么怕他被打死?因为我对他感兴趣。
「老板,你为什么会想到要资助我们俱乐部?」
「不要叫我老板。」
「那叫你什么?」
「我叫程玖。」
「程老板。」
「说了不要叫我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