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数金奖，市区十佳少年先锋，作文比赛特等奖……

我看着这些，心中充满了悲哀。

这些荣誉本应属于小溪，却被闻萱以各种理由让给了何颖。

先是荣誉，然后是衣物，玩具，最后连母亲的爱也一并让出。

我和闻萱因此争吵无数次。

“宋颖可怜，但为什么要牺牲我的女儿？”

“小溪做错了什么？”

闻萱总是能找到借口：“我是校长，应该关心每一个学生。”

“江烨，你能不能成熟一点，别无理取闹！”

每次争吵后，都是小溪跑来安慰我，帮我擦去眼泪。

但现在，那个善良的孩子已经离我们而去，而她的亲生母亲却在为凶手辩护。

这是多么荒谬啊！

……

我不记得庭审是如何结束的。

面对闻萱那冷漠的表情，我脑海中回荡的是监控视频中小溪绝望的呼救。

每一声都充满了泪水，每一个字都如同泣血。

我几乎是咬碎了牙齿，才坚持到了庭审的结束。

尽管我提交了监控证据，但对方请来了经验丰富的律师。

他们坚称宋颖患有狂躁症，精神异常，行为属于冲动犯病。

至于霸凌的证据……

闻萱行动迅速，当我赶回来时，她已经将小溪火化。

留给我的，只有一个陶罐。

我连小溪的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手里没有其他证据，加上闻萱的伪证。

仅凭一个监控，无法定罪。

作为父亲，我却无法为小溪伸张正义！

“小溪，爸爸无能为力，没能保护你……”

休庭后，我瘫坐在地上，泪水已经流尽。

我红着眼睛，死死地盯着走来的闻萱。

如果可以，我真想将这个冷漠的女人撕成碎片！

“江烨，别闹了。”

“你现在的样子，和疯子有什么区别。”

闻萱皱着眉，居高临下地说道：“小溪肯定不希望你这样颓废下去，未来的日子还长着。”

未来？

小溪都不在了，我还谈何未来！

我冷笑着，用尽全身的力气，狠狠地给了闻萱一个耳光。

“宋哲那对父子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要这样对待小溪……你不配当她的妈妈！”

“够了江烨，你别胡说八道！这件事和宋哲没关系！”

闻萱的眼神闪烁了一下，嘴角紧抿：“小颖也是受害者，作为大人，我们应该给她改过自新的机会，你舍得让她没有未来吗？”

我痛苦地看着这个义正言辞的女人，内心如同被撕裂。

直到现在，闻萱还在维护宋哲父子。

但她有没有想过……

我的小溪，连再看一眼未来的机会都没有了。